清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其实是那些下人们准备的,该赏的应该是她们赏才是,怎把功劳都推到我身上来了?”
言毕曲荷也随着清言的目光看向春花,春花见此,只跪下来鞠了一礼,道,“奴婢多年陪在少夫人身边,这些都是从少夫人那里学来的,自是少夫人的功劳。”
曲荷亲自将春花扶起,稍稍颔首,道,“那些下人们都巴不得将功劳拉到自己身上来,而你却是好的都说是清言教的了,也是少见。”
旋即回头看向清言,“难怪归寻要让这两个侍女从聂府带到我们府了,如此讨喜,也真让我喜欢。”
“夫人,不,娘若是喜欢的话,也可让春花秋月过去多陪陪你。”
“还是不了,可别让别人听去,说我抢了你的侍女。”
清言垂下眼睑,知这是个玩笑,心中却仍是有略略吃惊,“娘,您把立冬交予我了,还有什么抢不抢的?春花秋月若能入娘的眼,也是幸运。”
春花秋月对视一眼,随即垂下眸去不敢吱声。
仙子竟要把她们送给曲荷?
正当春花想当面抱怨时,抬眸却见到一熟悉的身影,她慌乱低下头去,只默不作声。
秋月先发现了春花的异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处,见到那身披袈裟的翩翩少年,忽然鞠了一礼。
“秋月姑娘不必对贫道如此多礼。”
清言与曲荷频频转头,果然见那住持仍转着那串佛珠,缓缓朝自己走来。
曲荷先对住持鞠了一礼,“住持怎知我们会来鸿宇庙?”
他当然知道,他这消息四通八达,自己要干什么他都能先打听到…
“贫道不知,贫道只是想将手中红线系在那合欢树罢。”
合欢树?
清言往树那边看去,合欢树不如往常系着那么多的红线,却枝繁叶茂,生机勃勃。而往住持手中看去,那一沓红线紧紧被他抓在手中。
曲荷明白了,“原是春雨会洗刷红丝绸的字,所以就将其取下来了罢。”
住持点了点头。
清言却不解道,“若是要这般麻烦的话,还不如在树上做一把伞,伞遮挡着风雨,也能保下那系在上面的红丝绸。”
闻言住持略略思虑些许,忽然云开见月明,“少夫人这点子甚好啊!”
她垂下头来,“过奖了。”
“今日少夫人与夫人来是为了何事?”住持将那红丝绸递给旁边小僧,又道,“听闻世子即将带兵出征,可否是为了世子一事?”
“若是要祈福平安的话,夫人便随着那位道长去侧庙就好。”
清言侧首看向曲荷,拉住她的手,说道,“娘,刚才清言所说之事,清言还是想一人处理,娘就先去罢。”
“好,”曲荷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在耳后,“与住持讲完后便来寻我,我在庙门口候着马车等你。”
清言颔首,旋即送着她离开。而自己便跟着住持一同去到少人的一间空房里去。
一进门,住持就开门见山,“仙子是要给江豫知求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