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弱弱地问了句,“那我又是否该回娘家去?”
“自然是,”曲荷笑道,“虽之前已住在一块,但未嫁之女定是要在嫁前住进自己家里的,而到时候,可别让归寻思思念念,见你心切啊…”
这一调侃,又教清言直脸红。她垂下眸来,只双手紧扣着放在膝盖处,心中却是格外欣喜。
七月初九,便是她成婚的日子。
这一喜讯就这样充斥在她的脑里,令她完全忘却之前聂玲珑的婚礼,也完全忘却了自己要与江归寻不相见一个多月。
江归寻眉眼一弯,眸光流转,手撑在小几上懒洋洋道,“娘可别取笑我了,我与清言只离一墙之隔,想见她自是可以随时去见她。”
曲荷只走上前去,重重拍了下他脑袋,“你啊,尽想些无礼之事来,这男女婚前定是不能相见的,难不成你还要翻墙去偷偷见?”
这又未尝不可?
听完他也不吭声,只稍稍地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还真要翻墙见自己?
清言坐在他对面,亦看到了他刚才反应。只垂下眼来叹了声气,翻墙这一事,对于江归寻可未必做不出来…
“还真是胡闹!”曲荷又拍了下他脑袋,“你这样,还要不要娶清言了?”
此言一出,果然江归寻服了软,若是被发现了他翻墙与未娶的新娘子私会,定是要闹笑话的,或许他们二人婚事还要更晚些……
他终是叹了声气,“好罢好罢,便听娘的话。”
口中说听曲荷的话,清言心中却是丝毫不信。
她心中暗自腹诽,若是真在清言居被别人撞见了自己与他私会的话,定是要闹笑话,说不定还会被聂玲珑耻笑呢。
可表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只毫不在意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便明日搬回聂府,正好帮衬秋生夫人打理些事宜,今日见秋生夫人可是忙得紧,清言还是想回去帮她打打下手。”
清言这样说,也是这样想的。秋生虽儿时对她不好,可如今却是将其好好弥补,真真正正地让她感觉到自己是有一个娘的。
而聂玲珑一向胡闹刁蛮,估计也没帮到秋生多少,如今她与司乐大婚,所有事都要秋生这一家之主的人去做,若是没人帮衬,定是烦劳许多…
曲荷却是愣了愣,叹了声气,道,“也罢,你既放得下,那我也不阻拦你。”
清言既然放得下之前的恩恩怨怨,她一外人又何尝计较这些,这只是聂府家事,是谢槿家事,是清言家事,她虽是谢槿好友,是清言婆婆,但也不能插手太多。
她既然选择原谅秋生夫人,那便是谢槿也原谅了秋生夫人。
那她曲荷,也该原谅了秋生:何况秋生在谢槿死后虽任性了一段时间,可后来知道真相之后也收敛许多,清言进聂府也没刁难,应已想通了罢。
若是这样的话,谢槿应该会很开心罢……
清言忽得握住她的手,只提醒道,“娘常头痛,可不能因这婚事太过操累了些,免得伤坏身子,这婚事不急,慢些也好…”
她淡淡一笑,只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