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的酒气又怎么可能只有一点点?不过喝了那么多酒还能那么清醒地跟自己讲情话,也是好酒量。
她依偎在他怀里,轻声道,“以后可不能再喝了,若是又让人给趁人之危,我又得跑。”
江归寻只搂得她更紧了些,低下头来揉了揉她的头发,“那我就先早些抱紧你,让你不能跑。”
清言被他搂得难以呼吸,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喘气道,“你松些,我喘不过气了!”
“我不!”他像是在护自己的娃娃,“我松些你就得跑了。”
她顺着他的毛哄着他,“我不跑,我开玩笑的。”
闻言,江归寻才稍微松了一些,低下头来看着清言,眼角也带着通红,郁郁道,“你上次就跑了。”
上次?
说的是天界的事?
这人醉酒,倒是神智不清楚了……
清言将他扶回床上,让他就那么干坐在床上,而自己便将那叠衣服放回包裹中。
收拾完衣服后,恰巧立冬又带来了晚膳,她只好叫立冬将晚膳摆进来,在她离开的时候教她拿碗醒酒汤后,才停下了动作。
立冬依言离开,而清言手叉着腰,对着屏风里头的江归寻喊道,“你出来吃些饭罢。”
旋即便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透过屏风见他那踉跄模样,叫清言忍不住起身将他扶了过来。
他坐在位子上,只垂下眸来一言不发,清言将菜夹在他碗里,他也一动不动的。
清言只好放下碗筷勾腰对着他的眼,好生好气道,“吃饭罢。”
“我怕我吃完这碗饭,之后便见不到你了。”
她揉了揉他的头,“只是一时而已,何况你不是能偷偷看我的对吗?”
江归寻顿了顿,心中觉得似乎很有道理,也就乖乖地陪着清言吃完饭,又喝完醒酒汤后便沉沉地睡了下去。
清言拉来立冬将江归寻扶下床后,轻叹了声气,旋即拉着立冬走到梧桐树下。
她坐在石凳上,倒了壶茶,吹了吹茶中浮上的热气,只道,“立春之事,终究也是我的错,若立冬对我有恨,便也离开浊玉居回到夫人府上罢。”
立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并无此想法,奴婢只想一辈子陪着少夫人。”
她跪得五体投地,“立春姐一事,奴婢并未怪罪少夫人,还要求少夫人能怪罪奴婢,当时奴婢并未陪着少夫人,才让少夫人差点……”
“这不怪罪于你,”清言将她扶起身来,旋即叫她坐在自己对面,“这几月我估计要回到聂府,而浊玉居又无人照顾归寻,若是你不回夫人府上,务必帮我照顾好归寻,你在浊玉居几月,也知晓他的习性,他也不会将你赶走。”
立冬愣了愣,终是明白了她的用意,只垂眸应了声,“好。”
她又提醒一句,“断不能让江归寻沾酒!”
“是。”立冬虽不了解少夫人为何还要管这些,可还是点了点头应下了。
可谁知道二少爷会不会听她的呢?
可谁又知道,在几月后她见到二少爷拿出满桌的酒,只因自己说了一句‘二少夫人吩咐奴婢,不能让少爷碰酒’时,他就当真满桌的酒都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