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言开始抓着他的衣服,渐渐靠近他,声音却是越发得寒冷,“你伤我故友,害我师娘,骗我感情,你也有胆来寻我?”
这话虽举止暧昧,言语中却带着几分疏离,“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牌。”
玉君似是已经意识到了,一把松开她逐渐抓紧的衣服,推她在旁边。
他拍了拍尘土后站起,清冷地道,“提灯,仙魔有别,我是为你好。”
清言也慢慢站起,摘下头上的凤冠,万千发丝散出随风吹起着。她猛地将凤冠摔在了地上,凤冠上的宝石被摔出,随即被摔的粉碎。
她的眼角本就通红,如今又很快落下泪来,声音凄厉,“为我好?这便是为我好?!”
玉君也没被她这激动的情绪所惊吓,一脸平静,“是。”
她忽然朝天大笑,笑中带泪,笑声尽是凄凉,“你不爱我,为何要娶我…”
“你早已与那聂玲珑同床共枕,还要接着与我欢爱?”
他只觉心中刀绞,喉咙一股腥甜像要喷出,却仍强忍着不适,“提灯,不要胡闹。”
胡闹?他差点害死忻陵和师娘,差点害死自己,这难道就不是胡闹?
清言的手中拿出一把剪刀来,那剪刀不同于普通的剪刀,白色的柄与刀刃,刀刃上还刻着两个字。
那两个字江归寻并没有看清楚,只见清言用刀割自己的手腕,刀刃上残留着她的血,而伸出手来,两人的红线又若隐若现。
她果断地剪断红线,随即将剪刀扔在了地上。
南宫浊低头,终是看清了那两个字。
“断情”
随即,聂清言也逐渐变得透明,他怒火攻心,喉咙中一股腥热,终是吐出鲜血来。
玉君痛苦地按着自己的心脏,腿脚根本没有力气,跪在地上,疼痛难忍。
他用力地点着自己的穴,在食指上现出一道蓝光,将蓝光又点在清言身上,像是在维持着清言的身体。
这只不过是她的其中一虚影罢了,她可是托梦师,又怎么可能真身到此?
他这就是做无用功。
即使不适,玉君也没有停下动作,说话时嘴角仍流着血,“聂清言,你不能负我。”
她无言,也不阻止玉君将仙力传给自己,即使他这样也无济于施,她仍是要离开。
她不能负他?他却同聂玲珑上了床。
到底是谁负了谁。
如今他的心疾,也与她无关了,她也不会为了治他的心疾而传送自己的灵力了。
很快,忻陵也赶到现场,看着那蜷缩在一团的玉君,只是一阵冷笑。
忻陵望向清言,看向她道,“清言,走吧。”
“聂清言!你竟敢负我!!!”
负他?他好似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吧。
忻陵伸出手来,而清言也将手递在他的手上,全然不顾跪在地上的玉君。
玉君咬着牙,“聂清言!!!我不准你跟他走!”
即使给她传着仙气,也没阻止她越变越透明。
“聂清言!你只要敢走一步,我就把你这花灯打碎!”
如今,用花灯威胁她也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她的消失,她与玉君,已经彻底断绝了。
她亦不稀罕这花灯,亦不稀罕这提灯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