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饭桌之后，江钰见江归寻也回到了正堂，淡淡瞥了一眼，便坐回桌子上。

江豫知瞧他惨白的脸，仍忍不住地问了一句，“爹，你真的没事？”

江钰眉眼微弯，勾起嘴角，轻快地说，“有事没事都得吃饱饭才是。”

这话倒是让桌上气氛愉快了不少，在众人的笑声中，他的咳嗽才能够更好地掩饰住。

“哈哈哈，江钰说的没错，有事没事都应吃饱饭啊。”

可是，他的异样还是被江归寻看得一清二楚。

他见江钰一直低下头来，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衣服，连咳了好几声，等大家笑完之后才又恢复平常。

而曲连往摇篮处伸了伸脑袋，向江归寻招了招手，“归寻啊，将那两个孩子抱过来给我瞧瞧。”

闻言，江归寻便立马反应过来，稍稍点头，后乖乖地推着摇篮到曲连身边，而曲荷也识趣地往旁边位置挪了挪，让归寻也能在旁坐下。

曲连垂下头去，一脸认真地瞧着这两个孩子，忽然抬头一看，问道，“这两个孩子……叫什么来着？”

“一个叫思清，一个叫念言。”

曲荷却是讲道，“男孩叫团团，女孩叫圆圆，爹喊团圆，记得也更牢些。”

“原是小名啊，”曲连大笑，“团团圆圆，寓意也好。”

团团圆圆……

江归寻忽然又想起清言所说的话来，她愿自己不要后悔，应该就是希望他们江家能够团团圆圆吧。

他将袖中的药瓶攥得更紧，偷偷瞟了江钰一眼，只见他仍是那般痛苦的模样，越见越觉得碍眼，越觉得心被揪紧。

“爹。”他忽然喊江钰。

江钰听到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顿时抬起头来，听到江归寻喊自己‘爹’还怔了一怔。

他侧头看着江归寻，满脸疑惑，“怎么了？”

江归寻没有先喊他出去，只看向曲连，“外公，团团圆圆就先交给你们照顾，我有事找爹一趟……”

“好，好。”曲连一门心思逗着小孩，也无心在意他们。

他与江钰一起走时，还听到曲连在背后说，“小荷你看，这小丫头多像归寻啊，这小鼻子小嘴，可跟归寻一个模子似的。”

曲荷没着急回应，眼睛一直往他们方向瞟，心中也不知归寻到底为何要找江钰……

她垂下头来，他们父子二人该说的话也该说清楚些，她也无须插手。

“可不是嘛，爹你看看团团，脸跟归寻小时候一样，肉团团的。”曲荷也一同陪着曲连，在旁逗着小孩了。

小孩逗得咯咯笑，倒是让在场的人都挂着笑脸，也将归寻与江钰的事抛在脑后。

……

江归寻带江钰回到他原来的侧苑，将瓶子中的药递给他，“这是为您求的药，你吃下吧。”

接解药的手顿了顿，江钰抬起头来，后坐在位子上，一脸地绝望，“你知道的，我这无药可救。”

“心疾怎无药可救？瞧你又不是有心结的。”他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