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此事后的头天晚上,他们就打包好了行李,大家伙一起吃完晚膳便准备离开。
曲连在外面一直看着他们将东西搬来搬去,神色一直很淡定。最后人走出来了,准备离开时他的喉咙却是有些哽咽了。
他拉着曲荷的手,眼里泛着晶莹的泪光,“只玩了这么几日,就又要走了。”
“本想让你多住些时日的,若不是豫知急着说亲,我才舍不得让你们走呢。”
曲连说到这话时,江豫知刚好从旁边经过,闻言快速地走向马车旁边去,丝毫没加入他们的对话当中。
曲连看着江豫知的背影,只叹了声气。
“爹,我们会时常来看您的,”曲荷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等忙完豫知与青青的婚事,便来找您。”
他点点头,“好,那得早些忙完啊。”
江钰走到曲荷旁边,插了一句道,“爹你也可以来春陵同我们一起居住,也免得一个人在这……”
一人呆在这难免有些寂寞,空荡荡的曲府,又怎么过得下去?
“我这走了岂不是要乱套了?”他打趣道,“没事,没事,我也待久待习惯了,江钰也别担心。”
“何况你们现在也离我这近些了,能互相有个照应,我若是无事了便到春陵来……”
江钰立马打断,道,“还是我们来看您才是。”
曲连笑道,“你们拖家带口的,而我就一个人,当然我来。”
“……”
这一来二去,倒是将时间给耗着了,此时众人已经蓄力待发,江归寻和江豫知也坐在马上准备出发了。
见此,曲连将他们二人推了出去,摆了摆手,催促他们道,“快走罢快走罢,你看他们都等着呢。”
他们点了点头,后往外走去。
而曲荷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三步一回头,三步一回头,直至最后上马车时还一直往回望着。
曲连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进去,殊不知自己心中也尽是苦涩。
最终,她放下了窗帘,马车也开始往村外走去。
江钰安慰道,“别难过了,忙完豫知的亲事,我们就立马回来看老爷子。”
“我只是太久没有回娘家了,”曲荷说话时声音都带着啜泣,“回来却不能陪爹久些就要立马赶路,有些不舍而已。”
江钰也没吭声,只轻拍着曲荷的肩,安慰着她。
干连镇离春陵城近,头天晚上出发,三日就到达了春陵,他们在将军府前停下,看着府内的装饰摆设皆如之前江府时,江钰曲荷都愣住了。
好像是,豫知归寻早已就有了会举家搬到春陵的打算,早就准备好了……
江归寻边往里搬东西,边解释道,“这是征北时为军兵们住得舒服而买的宅子,后来去年在这时,兄长便突发奇想将这宅子装成江府的模样,说是就能置身其中,也不会想家。”
结果,这间宅子的新陈设,却是让曲荷和江钰有些感动。
他们一瞬认为,他们是没有离开江府,没有舍弃江家荣誉,自己,仍是在江府之中。
“有心了。”
可这宅子,自然比江府小太多,除了门前、正堂和各个房间的陈设与之前江府相同以外,其他皆离江府有些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