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还没等月老开口，清言就已经回答了，“即使原谅了也不会回到从前的。”

他完全傻了，自己还没开口发表意见呢，她就将他所有的话全给说完了。

不过月老也没多计较，只问，“最亲的人？魔界那个魔君？”

一听语气就是鄙夷，清言抬头瞪了他一眼，“三界中谁没有好友？怎么，就因仙魔两界对立，就不能有朋友？”

见清言生气，月老连忙摆了摆手，“没有，我没这么说。”

他眉梢轻挑，继续不怕死地问，“那，你是喜欢他？”

清言一愣。

特别莫名其妙的是，明明忻陵和玉君都被人陷害与别的女子同床，她却对玉君的往事置之不理，还与他的转世成了婚；而对忻陵……

她只记得，那时知道忻陵与郁青在同一床上时，脑子都快要炸掉了，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他们二人卿我缠绵的画面，越想，越觉得犯呕。

感觉心中的白月光忽然黯淡如满天星辰的一颗星，怎么亮都发觉不到它的光。

也许忻陵在之前自己以为刚穿进书的时候一直都是自己的白月光，白月光是神圣的，但凡有一丝被染，都不再是白月光。

她如今，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毫不明白了，如同这本书中的女主一样矛盾了，也许是身在其中，也许自己受这本书的影响……

可是她是刘夏莱，是另外一个人，又怎么会同女主那般矛盾……

明明深爱着玉君，明明被玉君虐得死去活来依旧深爱着，到最后，却因忻陵死亡而跟着自刎。

明明自己最痛恨渣女，却有朝一日成了渣女。

“不喜欢。”

月老一闻却是笑了笑，“既然都不喜欢却因他们伤过心，你这心也真是宽。”

“……”被他这么怼清言却丝毫不生气，只暗暗地提醒一句，“有朝一日，我定将那棵合欢树给砍了。”

果然，月老立马妥协，“诶诶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说了。”

清言淡淡瞥了他一眼，嘴角却是不自觉地上扬。这月老，估计是她在这世界中比较好的朋友了。

她拍了拍月老的肩，侧头看向他，“大不了，我们以后凑合过算了。”

月老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若想要我被责罚就直说。”

“哈哈哈。”清言终是开怀大笑，“我们俩一个牵红线一个织春梦，不正搭着么。”

他淡淡一笑，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须臾等周围再静下来过后，只听月老幽幽说了一句，“你没变。”

“怎么又说我变了又说我没变？”清言皱了皱眉，“你可真够奇怪的。”

“我一开始以为你变寡言了，结果，还是那个话痨子。”

清言也是笑了笑，后垂下眸来掩饰一闪而过的悲伤情绪，“也就只能和你唠一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