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玉君殿下与小的有恩怨,还望能与小的在私下说明白。”
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若是他们皆发现自己是魔君的话,有可能还会再次牵连到清言,毕竟自己是从浊玉宫方向来的……
便希望南宫浊也能意识到这个问题,不会当众拆穿他罢。
南宫浊冷笑一声,靠近他耳畔轻声说道,“既是我们二人恩怨,便我们二人私下解决。”而后转向大众,给他们行了一礼,“各位,本君有事,很快便回来。”
刚才玉君有事,如今玉君回来还有事?众仙虽然不解但仍是心急着讨杯喜酒喝,甚至还有仙子调侃道,“玉君殿下是要逃酒罢。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只敬我们一杯。”
南宫浊正与于子忻离开时,听到这话微顿住脚步,随即转过身去又是郑重地说,“今日大喜,定不会让众仙失望。”
得到保证后,众仙才愿意放南宫浊走。他们到了一处无人的玫瑰花地,于子忻看着那整片玫瑰花,便想起了经常与清言一起谈笑的罂粟花地。
于子忻逐渐走了神,还是南宫浊开口才让他反应过来。
“你怎么可能真心地祝福?实话实说,你是不是想带清言走?”
他开门见山,于子忻也毫不否认,还做出一副遗憾模样,道,“哎,若是你没来的话,估计清言早就到了索罗门了。”
话音刚落,于子忻便感觉右脸被人锤击,身子往左倾,竟就那么轻易地被他打在了地上。
“混蛋!”
于子忻摸了摸嘴角渗出的血渍,看着指腹上的那抹红,只将血咽在了喉咙里。
他抬头看着那居高临下的南宫浊,只嗤笑一声,“你还是怕我。”
怕他会带走聂清言,怕他会与清言旧情复燃。
“你以后离清言远一些。”南宫浊拍了拍自己的手掌,淡淡瞥了倒在地上的于子忻,似是有些不屑,“还有,我从来不怕你。”
“口是心非。”
于子忻只这么说了一句,却是让南宫浊听进了脑子里。
他转过身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于子忻才好,好像自己说什么都是在狡辩,说什么,在于子忻认为,都是口是心非……
他的确,心中有些紧张。也可以如于子忻那般所说,自己怕他。
南宫浊眼神瞬时流露出一丝失落,而一会儿又恢复如常,他抬起下巴,看于子忻似是在看一名失败者。
“我再说一遍,以后清言有我在身边,她无论是在人间,还是在仙界,爱的都是我,也只是我。”
这样的话,可真只有南宫浊说的出来,于子忻心中更是觉得他好笑,可是即使好笑又如何,清言还不是选择了他?
于子忻站起身,将手中的玫瑰花刺挑出后拍了拍手,“所以,我带不走她。”
所以,无论怎么说,他都不能再一次带走清言了。
所以这次,只是跟她告别,也跟那个执拗的自己告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