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了过去,拉着袁倚的裤子,一边哽咽一边道,“我错了,我再也不会强词夺理了,我会安分守己地做侧妃,我会听你们的话,就求你们不要再折磨师姐了……”
“我真的明白了,殿下并不爱我,可我也知道师姐不爱他,强扭的瓜不甜,我终于明白了。”
折磨她就够了,就别折磨师姐了……
袁倚只感觉面前的人疯了,这……谁说的要折磨聂清言?只不过是要去一雪前耻而已,又不会对聂清言怎么样。
大多只不过是万一南宫浊领军,两界定是会有死伤罢,于子忻这么心软的人又怎么会杀人如麻?
袁倚现在只能安慰她,“你,你先起来。”
她现在的腿已经瘫软了,袁倚扶她时她四肢无力又倒在了地上。
袁倚微微皱眉,怎么会折磨成这个模样?来魔界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现在……
“你是……得了什么病吗?”他不禁问。
程郁青连忙摇摇头,她得了什么病?她什么病都没得。
只不过……有些魔怔罢了。
她被袁倚扶在了椅子上,喝完一杯热茶冷静过后,心情也平复了些,“谢谢。”
“今日我来的事不要和殿下说。”
袁倚不明所以,“为何?”
她垂下眸,眼前碎发挡住了目中情绪,“殿下不让我来见你。”
闻言袁倚大笑,笑了许久,直至笑到叉着腰,“难不成他还以为我们二人有奸情?”
程郁青立马站起来,慌乱道,“我,我先走了。”
等到她离开后,袁倚才轻轻叹了口气。
脑子里一直都回荡着她的话,她刚说,殿下,会杀了聂清言。
说殿下会折磨聂清言,会拆散聂清言与南宫浊……
他不是和自己说已经放下了吗?怎么还会有这般激进的想法?何况,这种话怎么可能是殿下所说的出来的?
袁倚一直搞不明白于子忻对聂清言还是否有感情,自从聂清言离开襄阳之后应该就没有瓜葛了,而于子忻也不再用酒买醉,甚至都从来没有提过聂清言了。
可是他也知道,两次聂清言的婚礼,他都去了。
说是祝福,可看起来又不像只是祝福。
想起程郁青,袁倚又是一阵叹息。这话本上典型的郎无情妾有意,竟然就这样发生在自己面前。
他看得出来,程郁青的确特别喜欢于子忻,可于子忻也是糊涂,竟然从未看过程郁青一眼……
也许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让于子忻无法再也不能如往常般对待她了吧,也是她咎由自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