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习惯造就今日,聂清言已梳妆打扮好,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压根没吵到南宫浊。
她摆了摆手示意让她们离开,并传心声吩咐她们,未有必要之事无须进浊玉宫内,她们也听话地离开了。
收拾完后,清言揽起袖子,拧干毛巾的水渍,而后坐在床边,帮南宫浊擦他额头上冒出的细汗。
也不知酒醉之后是做了什么梦,一醒来便见他额头冒着冷汗,可奇怪的是,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却并没有发烧。
清言只好默默陪在他身边,也不吵醒他,就静静地坐在床边为他擦汗。
猛地惊醒,他睁开眼睛后大口大口地喘气,见清言在自己眼前立马坐起身抱住她,把下巴死死抵在她的肩上。
她没问,只轻轻拍着他的肩,轻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即使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可见此肯定是难以面对的梦境,所以才会醒来时如此恐慌罢。
她开玩笑道,“可是我跑了?”
南宫浊久久不回应,只搂她搂得紧紧的,小声嘟囔道,“我,我以为你走了。”
“我怎么可能走呢?”
“你跟于子忻一起走了。”
“……”她不说话,却满脸堆着笑意,边拍着他的肩安慰,边偷偷在他背后笑。
他听到她的笑声,便放开她,有些埋怨地看她一眼,后又低下头去,小声道,“你笑我。”
她眉梢轻挑,唇角噙着一抹轻狭的笑,伸出手托着他的脸强行让他与自己对视,“那你看,我现在还在不在这?”
南宫浊别过脸去,躲避她的眼神,脸上表情似是有些尴尬,越被她盯着看,脸颊越是通红。
“害羞了?”
他松开她的手,只辩解道,“你这样说不就是在嘲笑我嘛。”
这话说出来竟让清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头对着他的眼睛,追随着他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对啊。”
他连忙遮住清言的眼睛,“别看了。”
忽的眼前一片黑暗,清言伸出手乱摸,忽而抓住了他的腋下,狡黠一笑,狠狠抓了一把。
“啊!”
“聂清言你干嘛!”
江思清和江念言来到浊玉宫门前,便是听到爹的喊叫,二人面面相觑,紧皱着眉。
江念言脸上有些难堪,“这……我们应不应该进去啊?”
爹娘欢爱之事,他们身为儿女还是远远躲避才好。
江思清轻哼一声,“你这是在逃避,不行,我们得去!”说罢便拉着江念言的手往里走。
春花秋月见团团圆圆来了,心中略微一惊,连忙传心声给清言,清言一愣,松开南宫浊,下床往外走去。
“去哪?”
清言满脸欣喜,“团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