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被压上了马车,当肖帆进来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抬脚就朝着肖帆踹去,却被肖帆一把抓住脚裸,微微一扯就将他压制住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楚潇怒吼。
肖帆沉沉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被肖帆这么看着,楚潇的一腔怒火好似被浇了一盆水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有些苦涩的说:“给你下药是我不对,玥儿刺你一剑也是我的不对。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只求给个痛快。”
“楚潇。”肖帆突然叫他的名字。
楚潇抬眼看着他,眼中有着茫然。
肖帆突然逼近,那高大的身躯让楚潇感到一阵压力。
“你想做什么?”楚潇的声音有些发紧,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肖帆伸手捏住楚潇的下巴,一个用力将他拉向自己。微微低头以近乎贴在楚潇耳边的姿势一字一句道:“既然招惹了我,那就别想全身而退。”
楚潇猛的瞪大了眼睛,神色发怔。就在他欲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后颈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倒在了肖帆的怀里。
肖帆看着怀里的楚潇,眼中有着令人心惊的疯狂……
又是新的一天。京中的楚玥并不知道肖帆将楚潇掳走了,她如今是忙的脚不沾地,无暇去想别的事情。
成王启程的时间定了,他进京是否真的祭拜先帝,这是个未知数。所以,钟离烨命镇抚司密切注意成王的一切举动。
因为成王要进京的原因,梓莘郡主脸上的笑容也明显变多了。她已许久未见到自己的父王,心中甚是想念。
这日,梓莘拎着食盒来到了镇抚司前。她向在门口当值的逆鳞说明了来意,那逆鳞核对了身份后便恭敬道:“还请郡主稍等片刻,容小人去通禀一声。”
“有劳了。”梓莘轻声说道。
楚玥得知梓莘要找自己,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其实她是不想见梓莘郡主的,可如今人已经在门口了,她也没有不见之理。只得叹口气认命的去门口见人了。
楚玥一出镇抚司的大门便看见梓莘正与她的侍女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等着自己,迟疑了一下便朝着那对主仆走了过去。
“见过郡主。”她行礼道。
“小楚大人不必多礼。”梓莘轻笑着说道。
“不知郡主找楚某何事?”楚玥直接问道。
梓莘从侍女手中将食盒拿过来递给楚玥,她道:“这食盒里的点心是我亲手做的,送予你尝尝。”
楚玥看着那食盒并未伸手去接。
梓莘见楚玥不接,便娇气的催促道:“这食盒怪沉的,你还是快些接过去吧。”她顿了顿又道:“我的手都酸了。”
楚玥不动,她道:“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梓莘撅了撅嘴不高兴道:“这是本郡主赏你的。”说完强行将食盒塞入楚玥的手中。
“郡主!”楚玥连忙叫道。这食盒拎在手中,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好了,我要走了。”梓莘拍了拍手,心情很好的转身往马车走去。
“这点心,楚某真的不能收。”楚玥跟在她身后无奈的说道。
梓莘停下脚步转头冲着楚玥凶巴巴道:“都说是赏给你的,收下便是。废话这么多当心本郡主抽你。”
这样的梓莘倒是让楚玥想起了初见时的梓莘。那时的梓莘,是张扬的,是任性的,也是充满朝气的。仔细想想,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那样的梓莘郡主了。
就在她恍惚之际,梓莘郡主已经上了马车走远了。
回过神来,她低头望着手中的食盒,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说真的,梓莘郡主这三天两头送东西的行为,已经让她有些绝望了。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让梓莘郡主离自己远些了。
马车上,梓莘的侍女青黛正抱怨道:“婢子实在不知您心中是如何想的。这就算是块石头,您捂了这么长时间也该热了。那小楚大人倒好,对您依旧避如蛇蝎。”
“你不懂。”梓莘早已坦然面对楚玥的无意。
“郡主。”青黛不平的嘟囔道:“您是郡主,身份尊贵着呢,怎么总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小楚大人的冷屁股啊。”
梓莘知道青黛是心疼自己,所以并未斥责青黛。她只是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有说。
楚玥拎着食盒回了官厅,而令予安和凌泷正巧过来找她。二人见到楚玥手中的食盒时,也不客气。直接拿过来,打开盖子就准备吃。
楚玥……
“这点心不错啊!”凌泷眼睛一亮赞道:“甜而不腻,松软可口,妙哉。”
令予安听了凌泷的话,也捏了一块咬了一口。亦是眼睛一亮,含糊的说:“真好吃。”
楚玥看着二人不要脸的样子,便幽幽道:“这是梓莘郡主亲手做的,自然是好吃的。”
嗯?二人咀嚼的动作停住了,目目相觑,又同时将嘴里的东西咽下。
“可怜郡主的一片痴心啊。”凌泷一边感叹这,一边又拿了一块点心。
楚玥……
“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强求的。”令予安也感叹。不过他却过分的将整个食盒拎了起来,这显然是要带走。
“有事吗?”楚玥面无表情的问道。
“哦。”凌泷连忙将嘴里的点心咽下,正色道:“右羽林军统领肖帆,重伤在身。”
“嗯?”楚玥愣了一下,想起了自己刺的那一剑。
不对啊!她的那剑刺的也不算很深,对于肖帆来说根本就算不上重伤。
“何时的事?可知为何?”楚玥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令予安回道:“昨夜有人闯入肖府,伤了肖帆。”
“诶?”楚玥更觉得不对。要知道这肖帆是能和陆从枫打成平手的啊!
“可知闯入者的身份?”楚玥又问。
凌泷摇摇头说:“人没抓到,所以我从得知身份。”
“要我说啊。”令予安幽幽说:“肖帆缺德事做的太多,八成是被仇家寻上门来了。”
“慎言!”楚玥沉声提醒。
“好吧!”令予安撇撇嘴,觉得无趣。
楚玥总觉得肖帆重伤的蹊跷,可至于什么地方蹊跷她又说不上来。
“可还有别的事?”楚玥又问。
“太后最近又有了动作。”凌泷道:“她与成王的联络变得频繁了。”这一点很奇怪。
楚玥想了想道:“许是成王要进京的缘故吧。”
“大人。”凌泷沉声问道:“成王这次进京的目的,真的只是祭拜先帝这么简单?”
楚玥眨了眨眼睛幽幽道:“成王既然说是祭拜先帝,我们信着便是。”
凌泷勾了勾唇没再追问。
“你们有谁知道先帝陵寝在何处?”楚玥问道。
好吧!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先帝爷的陵寝在什么地方。
“在贺台。”令予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