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血抬眸看向她，举起手中的药瓶，“我手中有四瓶解药，但只有一瓶是真的。若是让你自己决定，你会怎么选？”

朗月心中一震，“我......我.....”

“没什么好犹豫的，生死之前，无论你作甚麽选择，都不足为奇。”

朗月猛地摇摇头，“不。我与几位师姐情同姐妹，我不能这么做，师姐，你把解药留给她们罢，我......我没关系的。”

“好。”凤小血爽脆道。

她随手扔了一个瓶子给她。“这是你自己选的，不要后悔。”

朗月眼角含泪，眸中满是惊慌，却是干净利落的服下。毒性相斥，她只觉浑身气血翻涌，不到半刻，便倒地身亡了。

凤小血皱眉轻叹，“可惜了......”

紧接着第二名女子前来，见此场景先是大惊，随又紧抱着朗月的尸体，禁不住涕泗横流。

凤小血简言解释了一二，开口道:“我手中解药，只有一瓶为真，你会作何选择？”

她毅然站起，“我要解药。朗月死了，就是为了把解药让给我们，我来替姐妹们活下去。”

“好。”凤小血内心嗤笑着将瓶子递予她，“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服下解药后亲自去同她们解释。”

“好！我一定......”

话还未尽，那人却已口吐白沫，眸中尽显不甘。

这时，第三人平静地向她走来，凤小血不禁颇有兴趣的问道：“你没有甚么话想问我吗？”

来人只是静静地盯着二人的尸体，“师姐，您之前已经说过了。江湖险恶，随时都有可能会丢了性命。我虽是初入江湖，但也知晓其中含义。”

凤小血赞赏道：“不错。之前让你们放心只是为了安抚你们，其实我只取得了一瓶解药，我会将它交给最为合适的人。”

那人道：“师姐，让我自己选罢。生死由命，也由我。”

凤小血怔道：“你这是......”

“我承认我想活着，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

凤小血心中一紧，将仅剩的两个精巧小瓶立于手中，缓缓开口道：“在这之前我想告诉你，在我心中，你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多谢师姐。”

“你选罢。”

那人取过瓶子，一饮而尽。凤小血内心紧绷着，蓦地，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