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同笑,左大海也跟着笑,许是伤的重,笑得一抽一抽的,倒显得有几分可怜。程普开口道:“那个,小子,先前怪老儿我没有问清楚,在此处向你道歉了。”
左大海闻言连连摇头道:“我这点伤不碍事的,大侠千万不要自责。”
程普握着棍子敲击地面,语气中满是悔意,“哎呀!叫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些自责。你且想想,想要我老儿帮你甚么,晚些告诉我。”
“这、这这......不......”左大海正要拒绝,便听幕诀打断道:“左帮主,你的弟兄们呢?”
左大海心知幕诀有意帮他,便也不再推却,顺着他的话道:“当初竹林一别,咱们一群弟兄又开始四处飘荡,本是想着找个地方,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早些安定下来,好继续当我的山大王,哪知道我的好兄弟铁头却从了良......”
此话一出,几人皆是颇感兴趣,程普催促道:“铁头从良,然后呢?”
左大海继续道:“哪里知道这铁头啊,抛弃兄弟从了良......他在砍柴的时候救了个姑娘,那姑娘是镇上王师傅家的,打那以后那小子砍了柴尽送往老丈人家了,还瞒着弟兄们。哎,要不是我眼光敏锐,呵呵......后来弟兄们听我说了铁头的事,纷纷表示相信了人世间的真情。我见他们也老大不小了,便慷慨大义,衣袖一挥,那些个小鸟儿,也就都各自乱飞了。”
清风道长一计拂尘由左及右,微微笑道:“倒算得上一桩美事。”
程普也点点头,“这事倒做的像点样子,作甚麽山大王,一个人逍遥自在岂不更好?”
左大海痴笑道:“两位大侠说的是,说的是。”随又看向幕诀,“幕兄弟,咱可以进去了吗?我这一身,实在是丢你的脸。”
幕诀轻笑一声,挑起眉,“丢我什么脸?”
左大海睁大眼睛,“咱们江湖相逢,就是兄弟。这兄弟嘛,互相帮衬帮衬自然也是应该的......”
程普戏说打断道:“你这人脸皮可真厚......”
“好,先进去再说罢。”幕诀看向两位老人,“程伯伯,清风道长,你们两位若是一直站在门口,这远道而来的侠士们怕是多数都不敢进来了。”
程普笑言:“幕诀侄儿,我跟清风老儿就是考虑到这点,你看看霄兄,大剌剌的,什么都不在意,什么人都往里迎,这怎么能行?”
左大海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幕大侠是玘书楼楼主,幕熠公子又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今个儿他大婚,定是有许多人前来凑热闹,到时候鱼目混杂,确实不好。”
清风道长凝思之下亦是颌首,“不错,霄兄洪量大方,也许不会在意这些。但我们作为朋友,还是需要替他监管一二。”
几人一同往里走,程普还时不时地回头,幕诀道:“其实大家不必担心,狂热之人必定一往无前,别有用心者才会小心谨慎。我想,二师伯这么做,定是有他的用意。”
几人闻言,略作思虑后皆言有理。
是夜,幕府。
群侠庆贺,门庭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