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渐轻轻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一面吩咐众人尽快打理无瑕院，一面派人去请云燃移步至无瑕院。

这应当是云燃这一世第一次来到凌殊羽的无瑕院，云燃一进院子就看到了那满院子的花草。虽已是深秋，这些花草也只是略略萧瑟，映得整个院子都透着生机。云燃从未想过，素来清冷孤傲的凌殊羽竟养了满院子的花草。

无瑕院里有一个小厅堂，凌殊羽也懒得同云燃客气，直接将人请到就厅堂，又耗了小半个时辰才现身。

等了许久，云燃却没有半分不耐烦，若不是当真想透了凌殊羽上次话里的意思，便是……来者不善。

“让四皇子久等了。”凌殊羽轻咳了厉声，做出一副病弱的模样。先把名头立好了，免得云燃借机生事，“实在是兄长不在府中，无瑕又是病弱之身，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四皇子海涵。”

云燃轻轻放下了手中早已凉透了的茶水，似笑非笑地看着凌殊羽：“无瑕，本皇子不想同你弯弯绕绕。”

凌殊羽一怔，故作茫然地看着云燃：“四皇子想说什么？”

上次和云燃的交谈被黎御宇打断，以云燃的威胁结尾，凌殊羽自认已经和云燃彻底撕破了脸，云燃此番还来凌王府找她，只怕……

“近来通神殿被毁一事，你可知晓？”云燃肃色看着凌殊羽，眸中有凌殊羽看不懂的了然。

凌殊羽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云燃的意思：“怎么？你是觉得本郡主与神兽火烧通神殿有关？”

知道云燃来者不善，凌殊羽也懒得再同他客气了，语气之间也有些冲了。

云燃略略失笑，轻轻摇了摇头：“神兽？无瑕你可真爱说笑。”

凌殊羽眯了眯眸，眉眼处有一丝轻嘲轻扬。神兽……她自然是没有的，但是……她身上背负着那所谓的凤命。

“本皇子听说……你前几日住在宫中？”云燃微挑眉梢，似笑非笑地看着凌殊羽，让凌殊羽隐隐升起了一丝危机感。

凌殊羽心中虽已有猜忌，但面上依旧不显，答道：“本郡主在思往殿住了几日，众所周知。怎么？四皇子是要拿着无瑕的错处不成？”

“呵……”云燃轻笑了一声，微微颔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郡主若是老老实实呆在思往殿自然没有什么把柄可容本皇子去抓，只是……听说无瑕曾经在容妃的宫里呆过？不是说是看重惜妃吗？”

凌殊羽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不知道云燃是从哪里得知她在容妃宫里的消息的，也不知道云燃知晓多少事情，只能静等着云燃说完。

“本皇子还听说，郡主自容妃那儿出来后便旧伤复发。这……到底是旧伤复发呢？还是又添新伤？”

凤眸幽深如晦地盯着云燃，隐隐有了嗜杀之意，但最后还是被凌殊羽压了下来。

云燃不愧为乾丰帝嫡子，心机之深不可小觑，凌殊羽绝不可自己失了分寸、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