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要今晚行动?”展昭阳收到凌殊羽的消息后便赶到了凌殊羽的房间,震惊地问道。
“怎么?”凌殊羽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衣,裙摆之处绣着暗金色的鸾鸟,眉目清冷,俨然是一个铁面无私的形象。展昭阳看到的凌殊羽素来是安静冷傲且病弱的模样,这是凌殊羽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冷厉的一面。
“不是你说的吗?昙城这里并无熟人,找不到切入点。”凌殊羽淡淡地理了理衣角,拿起来桌上的一把长剑,“还有,在外不许唤郡主。”
展昭阳顿了顿,问道:“那……公子不是说过年了再探查吗?”
凌殊羽顿了顿,失笑看向展昭阳,问道:“你这是……没玩够?”
展昭阳一怔,眸光微闪,撇过头去:“不是。”
“那……公子总要带上你那个暗卫吧?”展昭阳扫视了一眼四周,发现并无似月的身影。
凌殊羽顿了顿,轻轻摇了摇头:“她还有她要做的事。怎么?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展昭阳顿了一顿,眸色晦涩地看了一眼凌殊羽,低声说道:“你身上的伤……”
凌殊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淡淡地看着展昭阳:“你是担心我拖你后腿?”
展昭阳素来不会说谎,面对凌殊羽的问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委婉地回答。
凌殊羽突然轻笑了一声。这是第一次,她被人如此直面却不带恶意地怀疑。
“走吧。”凌殊羽并没有因此生气,拿着手中的长剑,转身朝门外走去,“今日一行,没有本公子在不行,你跟着就是。”
展昭阳张了张嘴,还想拦一拦凌殊羽。他不知道凌殊羽的武功到底如何,只知道凌殊羽身上的伤不轻,虽然将养了几个月,但是……
“朱公子。”凌殊羽那模样俨然不是展昭阳轻易拦得住的,展昭阳只能快步跟上凌殊羽。
凌殊羽和展昭阳几乎没花多大的力气就翻进了邱嵘缜的府邸。
“这是……谁的府邸?”展昭阳虽然来了昙城几日,却还是一无所获。
凌殊羽低声回答道:“昙城通判邱嵘缜的府邸。”
“为什么要来他的府邸?”展昭阳又忍不住问道。
凌殊羽缓声说道:“你不是要一个切入点吗?邱嵘缜就是。”
凌殊羽让似月带人去查过昙城的所有官员,有些官员沾手阿芙蓉是因为私心利益,有些官员也是因为要顺应大流保全自身。凌殊羽连续几天逛花市,为的就是能够遇到迫不得已沾手阿芙蓉的官员的家眷。邱夫人和邱琴就是她遇到的第一个,所以她就把目标定在了邱嵘缜的身上。
“可是……”
展昭阳刚刚想问些什么,突然被凌殊羽一拽,拉到了角落,几个奴才路过了展昭阳方才站的地方。
“安静些。”凌殊羽看着那些奴才走后才对展昭阳皱眉说道,“眼下不是多嘴问事的时候。”
展昭阳连忙点点头,没再多问,跟着凌殊羽一路找到了在书房看书的邱嵘缜。
邱嵘缜安稳地坐在书桌前看书,突然一把长剑抵在了他的肩上,呼吸都滞了滞。
“安静点,我们不会要你的性命。”凌殊羽的声音有些清冷,平白多了几分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