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焕奇发现管事身死、他亲手写的信消失后,心急之下竟召了整个昙城和阿芙蓉沾染了的官员商议该如何是好。
而另一边,凌殊羽在昙城的消息像长疯了的野草一般,传遍了整个昙城。惊得这些官员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恨不得把所有的阿芙蓉都藏起来。
而史焕奇则另外写了一封书信,快速传给远在京都的宁涵青和云承暮。
是的,阿芙蓉的事,诚王并不知晓,所有的事情都是云承暮和宁涵青一力促成。
当初打上这个主意的时候,并不是为了什么阿芙蓉,而诚王世子妃听说米囊花在一些种族中被广泛应用,看上了米囊花的药用价值,这才想出了提取的法子,想借此谋利。
后来偶然发现米囊花可以制成幻瘾之药的阿芙蓉,便在几番犹豫之下,瞒着诚王买卖起了阿芙蓉,顺便还将名字改成了“忘忧药”。
很多人并不知道忘忧药就是阿芙蓉,在猎奇的心态下食用后上了瘾。后来米囊花越种越多,食用忘忧药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谋得的利益就越大。直到现在难以停手。
当初凌殊羽斩杀方侯尹的威名还在,听说凌殊羽在昙城的消息,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人人自危,惶恐不安。
凌王府的无瑕郡主,威名不必诚王世子差。
昙城的官员都在怀疑这一回诚王世子夫妇能够护得昙城周全。
这几日,史焕奇草木皆兵,恨不得将昙城翻个底朝天。但还是没能找到半分凌殊羽的踪迹。
“眼下昙城已经乱成这副模样了,你还在等什么?”展昭阳是真的替凌殊羽感到着急了,“西南不必京都,你以为这里的人都是安分守己的?你何必如此犯险?”
在一个安静的院落内,凌殊羽和展昭阳最近暂时落脚在此处。
“不够。”面对展昭阳的焦急,凌殊羽却淡淡地摇了摇头,缓声说道,“还得再乱一点,再乱一点……”
“还不够?”展昭阳是真没想到凌殊羽的胆子会这么大,顿时气笑了,“凌殊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再乱下去,你连昙城都出不去!别说再探查阿芙蓉的幕后了!”
“再等几日……还得再添把火。”凌殊羽一手握着茶盏,微微偏头看向展昭阳,凤眸凌冽透着自信。
“你在等什么?还要添把火?”展昭阳不解地看着凌殊羽,“逼急了他们,你会悄无声息地死在这昙城的!”
“你不想让阿芙蓉一案快点解决掉吗?”凌殊羽轻轻抿了一口,展昭阳隐约嗅到了一股酒香。
“你喝的是酒?”展昭阳一把夺过凌殊羽手中的茶盏,眉头紧皱,“你果然是醉了!”
展昭阳正要将茶盏里的酒泼掉,就被凌殊羽一把按住了手腕,强硬地从他手中夺过茶盏。
“笑话。”凌殊羽微微仰头,将茶盏里的酒一饮而尽,仰视着站在她面前的展昭阳,凤眸中折射出少见的轻狂,“我能死在这儿?区区一个昙城……”
“凌殊羽!”展昭阳理解展延当时跟他分析过的照片方侯尹的危险了,那样的危险,也只有凌殊羽这样疯狂的人才做得出来。
“再给我几日时间,我就能拿到铁证。”凌殊羽又给自己满了一杯酒,眉目间透着慵懒。
“你要做什么?”展昭阳稍稍平静下心情,皱眉问道。
凌殊羽摇了摇头,嘴角抿出一丝浅笑:“不是也要做什么,是有人要做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