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将军。”凌殊羽忽地锋利的目光看着展昭阳,“你们展家深得皇上信任,那个人本郡主可能抓不住,只能在昙城证明给你看,届时回到京都你可得禀明皇上。”
展昭阳怔了怔,疑惑地皱了皱眉:“谁?”
凌殊羽顿了一顿,轻轻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枉下结论。”
展昭阳怔了怔,沉默了片刻,突然沉声说道:“你在以自己为诱饵……”
凌殊羽这一番行径,看似是打草惊蛇,实则是引蛇出洞。
凌殊羽突然站起身,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眯起了凤眸:“展小将军,要不你随我去添把火?”
展昭阳默了默,看了一眼四周,又没看到似月的身影:“你那个暗卫呢?她不陪你去?”
凌殊羽摇了摇头,缓声说道:“她还有事要忙。”
展昭阳本想拒绝,但是想到凌殊羽去添把火,若是下手没个轻重,他在一旁还能看着点。况且凌殊羽身上旧伤未愈,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展家可受不住凌王的怒火。
“你要去哪儿?”展昭阳皱眉问道。
凌殊羽没有回答展昭阳,而是直接带着展昭阳去了一个官员的家中。
似月已经把昙城的底细摸得很清楚了,哪些人碰阿芙蓉是自愿,哪些人是被迫的,凌殊羽一清二楚。
史焕奇管理整个昙城的事务,对忘忧药一事再上心也不能面面俱到,所以身边就有一两个官员主管忘忧药在昙城的流通一事。
凌殊羽直接来到了其中一个官员的家里,扣下了那个官员押到了对方的书房里。
“你应该知道本郡主的来意吧?”凌殊羽也懒得同这种人多费口舌。
那官员颤抖着身子,惊惧地看着凌殊羽:“你……你就是无瑕郡主?”
“别废话。”凌殊羽手下稍稍用劲,便痛得他咬牙切齿,“你应该知道本郡主要什么。”
“下……下官不知……”
“当真不知?”凌殊羽眯了眯眸,眼底隐隐有流动的杀意溢出,“本郡主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不要?”
“下官……不知郡主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凌殊羽腰间的长剑就被拔了出来,擦拭过了温热的脖颈,呲出一腔鲜血。
“既然不愿意或者恕罪,那就去地狱同那些人道歉去吧。”
凌殊羽淡淡地拿出一块锦帕,一点点地拭去长剑上的鲜血。
展昭阳冷眼看着凌殊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谋划贩卖阿芙蓉,害了是整个西南之地的无辜百姓,死不足惜。他是展家嫡子,是战场上养大的展小将军,从来不会怜悯不该怜悯的人。相反,凌殊羽如此果决的行径让他忍不住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