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容啧啧道:“知父莫若女,你果然是亲生的,不错,兰乔不是自缢。”
兰静怡又是一把抓住了喜容的手臂,喜容这一次却没有挣脱,而是平静地望着她。
喜容这么一收敛笑容,仿佛变了一个人。
兰静怡却好像没有发现,她急急道:“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喜容斟酌了一番措辞,摸了摸鼻子:“这么直说吧,因为你伤害了玉姝郡主,所以呢,你就得罪了两个男人,第一个就是陛下,你的那些个手段,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陛下是什么人?是大楚之主,你动了他看重的女子,他自然就厌弃了你,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兰静怡目光有些发直,她的一颗心就好像被人用沾了盐水的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抽打着……
“最重要的是你得罪了第二个男人,国师。”说到国师,喜容面容一肃:“玉姝郡主是国师的心头肉,你居然敢动她,你注定下场凄惨,而且连累了整个家族!”
“我不懂,我不懂,国师他不是死了么?!”兰静怡已经忘记了要端着自己的身份,把‘本宫’这个称呼换成了‘我’。
“国师是什么人?兰氏你永远也无法想象,这么跟你说吧,你动了玉姝郡主,国师知道后就已经决定要除掉你和你的家族,你是皇后,第一步就是要让你和你的父亲兰乔脱去你们赖以跋扈的资本,帝王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疑心,所以国师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在陛下的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细细说来,兰乔的死他真的怪不得别人,全怪他自己,他太想维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所以他在宫里安插了自己的人,探听消息,企图掌控好陛下的心意,然而这就是他最大的败笔,一个人越是怕失去什么,他越是会失去什么。”
喜容莞尔一笑继续说道:“兰乔的人偷听了楚帝和陛下的对话,于是他对当年恭王的死起了疑心,他想要探知皇家之密,然后多一张底牌,殊不知那不是底牌,而是他的催命符!”
“兰乔派人偷偷誊写了恭王的医案,然后拿回府细细查看,这时国师便送了一封兰乔勾结楚斐的私信给了陛下。”
“你,你是说陛下案头那封信是假的?!”兰静怡惊叫了起来。
喜容点头:“不错,假的,但信纸却是你父亲兰乔专用的,那封信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封信是饵。”
“你是说……”兰静怡的脑子里仿佛被打开了一扇门,明智之光洒了下来,她终于有些明了了。
“不错,陛下自然不会认为那封信是真的,所以他需要求证,于是他故意让人偷偷告诉你,他斥责了你的父亲,以你的性格,一定会乘机去打探一番,然后你便看到了那封信……”
兰静怡失神地喃喃道:“那是专门为我撒的饵,可笑的是我居然乖乖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