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得花枝招展,故意与人吵嘴,只是为了让舵主将我赶去牢房火塘做饭。没想到啊!他竟然。
“来人啊!将这个小阿拖下去,砍了!”
山匪要进来抓人,瘦干干使了一个眼神,兄弟们突然停在门口。
小绿有三分旱魃仙姑的气质。白竹青指着小绿。
“你生得周正,留下来。”
“白舵主,小红是我好朋友。”
“你二人就分到茶坊。”
白竹青转身看向仰阿莎。
“尔等还愣着作甚?还不将这个养猪女拉下去砍了?”
瘦干干吃了仰阿莎做的饭,觉得很合胃口,又瞧仰阿莎生得貌美,急忙上前下跪。
“舵主三思啊!此女如此打扮,也只是为了讨舵主欢心。她做的野菜炒烟肉非常下饭。”
瘦干干眯着桃花眼,望着仰阿莎。
白竹青看出了端倪。
“右护法是竹山功臣,本舵主网开一面,送她下山!”
瘦干干搓了搓手,正准备过去拽仰阿莎。
仰阿莎急忙趴下。
“舵主,小的知错了。那山下遍地妖魔鬼怪,我一个女娃家活不长,只能上山来讨生活。”
小绿小声说。
“舵主,我之前遇她,也是狼狈不堪。给她个活路吧?”
瘦干干转身求白竹青。
“舵主,她有如此手艺,送去牢房火塘如何?那地方离您远,眼不见心不烦。”
白竹青挥了挥手。
瘦干干与老嬢嬢带着仰阿莎离开大堂。
“小绿你跟着牛阿娘去南边的院子挑个屋子。”
小绿点点头,跟着牛阿妈走了。
小红跟几个丫鬟收拾完碗筷,端了一杯菊花茶来到书房。
白竹青盘腿坐在蒲团上。
小红敲门而入。
“茶好了!”
白竹青闭目凝神。
“置于桌上,即可。”
小红大步走到桌前,轻轻放下茶杯,她侧目看向左侧的舵主。
小红一个平地摔,扑到了白竹青的怀中。
白竹青闭眼淡定。
“投怀送抱?”
小红双手盘在他脖子。
“舵主,天色晚,奴家伺候您安歇罢?”
白竹青睁开双眼,一掌将她推到桌边。小红发团散乱,倒在地上颤抖。
“乱吾道心!来人啊!”
两个巡逻的山匪冲入屋中。白竹青指着地上蜷缩一团的小红。
“将这龌龊之女,拖去刑场砍了!”
小红撕声大喊。
“舵主,小红再也不敢了,舵主!舵主!”
正是乌云蔽月,秋风打落叶。
小红被山匪们带到竹山一层,断头坡。
断头坡周围点着火把堆。仰阿莎所在的火塘就在断头坡右面。
仰阿莎将玄铁当成扁担,挑了俩轻巧的果篮,离开火塘。
老嬢嬢说牢房在东边,走到十字路口就找到路了,可我这半天也没看到十字路口!
仰阿莎来到断头坡。
那灯火通明的刑场台,一群男子围着一个姑娘。
“小红?”
一头老牛被人吊起来放血,这一幕直接将小红吓哭。
“大爷,别杀我!”
断头坡刑场的领头人坐在长椅上喝酒,身边的兄弟一脚将小红踢倒。
小红趴在血泊之中,抽噎。
这断头坡满是血气,猩红常年冲刷石板,地面呈暗红色。
我朝那领头人看去,只觉得他很眼熟。
“猥琐男?”
刑场的管事,就是当初绑走仰阿莎的猥琐男,江湖人称土老才。
土老才将小红从血泊中扶起来。
“小丫头,每年每月有不少人断送在断头坡,你可想活下去?”
小红双脚一软,跪在地上。
“想!”
土老才一挥手,属下端来一盆热水。
土老才捞出盆中的帕子,为小红擦去手上的牛血。
“其实每次被舵主吩咐砍杀的人,我都悄悄送走。只要给我好处,想怎么都行。”
话音落,土老才将自己的羊毛外套外衣,披在小红肩上。
小红见这土老才喜欢她,小红壮着胆子问。
“土老才,那些姑娘被你送到何处去?”
“整个大山中,只有黑风寨舵主不回去查,你可想好,给我什么?”
小红拽住土老才的衣袖。
“我有钱,家里还有钱,你们送我下山,我带你们去挖!”
“钱?哈哈哈!”
土老才仰头大笑。
“在竹山的,谁没钱?我看还是你更令我满意!”
土老才弯腰抬手,勾起小红的下巴。
小红咬咬牙。
“我只求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