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老才将她扛在肩上。
“尔等喝酒吃肉,莫要来山洞喊老子!”
土老才扛人孤身踏上山路。
仰阿莎抛了果篮,抱起蚩尤玄铁。
“铁子,给点反应?”
蚩尤玄铁没有悬浮,没有紫芒,依旧是一块破铁。
仰阿莎跟上土老才,不知不觉来到一条十字路口。
西为断头坡,南为山泉,东为牢房,北为竹山大火塘。
山路弯绕,仰阿莎走林子跑得快,直接埋伏在前方树林。
一面为林,一面为田,仰阿莎躲在树上。土老才扛人来到了十字中心。
仰阿莎如猫头鹰抓老鼠,从树上跳下来。
土老才摔了个马打滚,刀也滚到路上。他吃痛放手,小红趁机爬起来。
仰阿莎捡起玄铁,一棒子往土老才锤去,土老才翻身躲避,不小心滚到田里,摔了一条腿。
“你等着,等老子爬起来,你们俩都死!”
仰阿莎拉着小红就准备跑,谁料小红甩开了仰阿莎的手。一把抢过蚩尤玄铁往土老才敲去。
土老才吃了一锤,头晕眼花倒在泥泞中。
小红捡了土老才的刀,翻身爬下田里,狠狠一刀,鲜红溅了她一脸。
小红探他鼻息,竟还有气,又是一刀。
我望着愤怒的小红,不禁想起田香香。她恩将仇报将我推下悬崖。现在我救小红,又会有怎样的结局?
小红见土老才不动了,这才停刀。她双手发抖将弯刀丢入树林,转身就要往田埂小路逃。
“小红,黑灯瞎火你去哪里?”
小红指着南边山下。
“南边有澡堂,我换身衣服就摸下山了,我阿妈说过,东边山脚的防守薄弱。”
仰阿莎从荷包中取出一个小香囊。
“你拿着香囊去找平安寨村长,他见到这个会收留你。”
话音落仰阿莎将香囊抛给她。
小红接过香囊。这是王小小给仰阿莎缝的香囊,蓝红锦缎背面绣着一个王字。
“多谢!”
小红的背影消失在田埂。
仰阿莎背着蚩尤玄铁转身准备走。这时东边走来一支巡逻队,大约十人。
仰阿莎想往西边断头破走,土老才的几个手下摇摇晃晃的朝十字路口走来。
仰阿莎转身往上走,北面又下来一支巡逻队,大约八人。
东边巡逻队的领头的人举着火把。
仰阿莎回头看着脚边的一滩血,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将仰阿莎的嘴捂住,往黑暗的灌木丛中拽。
两人躺在草垛中。
巡逻队的来到此地。
“刚才还看到这有个人影。”
“大哥你看这,有好多血!”
秋风萧瑟,领头人有些害怕,他壮着胆说。
“这是断头坡范围,土老才那一伙最喜欢杀牛,大惊小怪,赶紧走,好换岗!”
三支队伍相遇。
东边领头人指着土老才的手下。
“你们几个少喝点,看看这边乱七八糟的。”
北面巡逻队领头人与其握手。
“兄弟,我们那钥匙丢了。”
东边巡逻队的人将钥匙递给北面巡逻队。
“你们怎么才八个人?”
“还有俩找不到人,估计跑去耍了哦。”
“走了!”
一朵桂花随风飞舞,落在了八人巡逻队领头人的帽子上。
山匪离去,捂我嘴的大手,这才放下。
仰阿莎扭头一看,是个高大的巡逻山匪,他眼上的面具有些眼熟。
他拿掉我头上的一根杂草。这不是我在梦中见到了月亮哥吗?
“月亮,你怎么从竹简里跑出来了?”
“跟我来!”
桂宁拽着仰阿莎的袖子,两人在树林中前行。
空气中弥漫着甜香,周围的树杈上出现发光的丹桂。这熟悉的甜香,令仰阿莎想起白天的雨水竹林。
“月亮哥,白天是你帮我引路的吗?”
“嗯!”
“周围的树木怎么糊成一团了?”
“缩地成寸,入门版。”
“我也想学!”
“改天教你。”
桂宁一挥手,桂花消失。一座庞大的牢房迷宫出现在两人脚下。
桂宁拉着仰阿莎蹲在灌木丛后。
桂宁小声说。
“下头这牢房是迷宫,牢房外也是迷宫。”
巡逻队的八个山匪正在大门口分酒,桂宁轻轻一指,领队帽子上的桂花化为烟雾。
浅黄的烟雾弥漫,八人晕倒在地。
桂宁仰头看天,乌云就快散去,他将仰阿莎鬓边的碎发理到耳后。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小心。”
话音落,桂宁一跃破空,消失于树林之中。
仰阿莎来到牢房大门口,双手抱怀。
“是哪一间嘞?”
一个蒙面山匪,出现在仰阿莎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