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哦了一声,也未在多言。
两人都有各自的心思,故而接下来也只是你刺我探地聊了几句有的没的。
“小姐。”
就在这个时候,几声咚咚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那人是弄诗,她得季寒蝉应声后推门进来,托盘里举着两杯热腾腾的牛奶。
季寒蝉顿时尴尬地笑了两声,当时只当是调侃地开了个玩笑,却没想到被当了真。如今转头看阮时碧的冷脸,倒是让人觉着几分缓和。
莫非是错觉。
两人本习性相投,不爱搞些花花肠子,或许会成为不错的朋友。季寒蝉盯着那杯牛奶无不遗憾地想着,只是两人背后的势力锋芒对立,他们的关系如同坚冰与硬石,难以缓和。
一杯牛奶或许能让人在冰冷的寒夜中感到少许的温暖。
不过这稍微缓和的状况毕竟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又要被打破。
弄诗进门来并不只是为了送牛奶,她出门时侧身低头在拾锦耳旁说了几个字,不敢抬头望季寒蝉,便匆匆忙忙地出去。
“咚咚咚”
也就在门刚关上一霎,窗户响了起来。是常年滞留在阮时碧身旁的那黑衣人。
“同时都进来了,可能出了什么事吧。”
季寒蝉此次的猜测是全然正确的。
“回禀少主”
黑衣人得到阮时碧的指示,声音放大到二人都可以听见,“方有个劫富济贫的少侠冲进季大小姐房中,说是想要抽了她的血来救济贫苦百姓,如今正僵持在院子里,进不得也退不得。”
说罢拾锦那头也点了点头。
“方才弄诗来说有个丫头传了大小姐那边的事,约莫着就是这件。”
季寒蝉顿时哭笑不得。
她是想到了这效果,只是没想到见效地这样快,当真是药到病除。
“你干的好事”
阮时碧莞尔,“哪里来的少侠,这鬼话也信得?要我说不过一介莽夫,只是这劫富济贫的好心,季三小姐你欺瞒人好意,该当何罪?”
“谁叫你先前救活了季暮雪?这间接还得怪你。”
季寒蝉挑了挑眉,哪里会认这莫须有的罪名?索性怪上了阮时碧。
“得,做好事还需留名,否则人家可不记情的。”
阮时碧说罢呵呵笑了两声,“我看你这脑筋是卡住了。若单单你一人死里求生,活了过来,现在这被劫的富人,可就是你季三小姐了。”
季寒蝉愣了一愣,这才明白了阮时碧的好意。不过她又怎可在口头上认输?
“那我可多谢你救活了我的仇人。”
说罢门外咚咚咚嚓嚓嚓的声音突然传来。
原来是消息传到了蝉院,惹得许多已经上榻的丫头小厮们又起了床。碍于园中的规矩,故而悄咪咪地走,不料人多口杂,越积这队伍的规模就越雄壮。
“救大小姐!”
干脆传来了这样的义正言辞。
“我们也去看看?”
季寒蝉喝完了牛奶,只觉得肚中暖暖的,不禁有了看戏的想法。
“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