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心中想着诸多事,不论是吃饭时还是书房议事,父亲与二弟均未提到三弟陈潜,陈潜不像是回京都的样子,自己也不敢贸然在父亲前提起,想起小皇帝今日之言,想必只是为了诈自己的话吧。
“大哥。”在陈敬出了书院走在回兰苑的路上时,陈桦叫住陈敬。
“闵之。”陈桦,定远侯府二房,陈渊庶子,字闵之。
“刚在父亲面前未提起,前几日阿潜来京都了。”陈桦与陈敬走在定远侯府的后院中,说起陈潜的事情,“静姝与我说她们在钟胥山下见到了阿潜,阿潜与一个姑娘一起,应该是来上香的。”
陈敬比陈潜整整大了20岁,陈潜出生的时候陈敬就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若是陈敬有子嗣,差不多也是陈潜这个年岁了。对于这个幼弟,陈敬向来是爱护有加,陈潜孩童时期,大哥总是一得空便带他出去玩,教他骑马射箭。
此时听到陈潜的消息,陈敬的心跳停了一拍,若说这些年除了汪夫人谁最思念陈潜,那必定是非这个远在边境的大哥莫属了。
“阿潜如何,你可见到了,身体康健吗?哑疾...哑疾如何?”陈敬连忙拉着陈桦,问了起来。
“大哥莫急。”陈桦拉过陈敬,坐在了后院中的凉亭中,看了眼四处无人,“我便知道一提到阿潜你就会乱了分寸,所以在父亲、母亲面前特意没有说这事。”
“好了,闵之你快与我说说。”
“我并未见到阿潜,是母亲和静姝与大嫂见到了,静姝说阿潜一切尚好,哑疾...还是老样子,并没有痊愈的迹象,与母亲说话还是用的手语。”
听到陈桦说陈潜无事,陈敬才松了一口气。
“阿潜来京都是为何,日前还在京都吗?”
“走了。”陈桦叹了口气,“母亲他们只是与阿潜在钟胥山相遇,之后阿潜便走了,阿潜不愿意随母亲回来。再之后我再听说阿潜的消息,便是他夜闯了城门,受了重伤,据城门的守将所说他带着的那个姑娘中了一剑昏迷不醒,他们去了山草堂疗伤,可我次日便去了,并未见到阿潜,应该是离开京都了。”
“什么叫受了重伤,如何便受了重伤呢?怎得你次日才去寻阿潜,阿潜夜闯城门你身为御林军都尉怎能不知,怎能不立刻寻了阿潜,阿潜目前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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