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山对这些事并不在乎,这两天闺女跟他赌气,他正想方设法哄闺女呢。
尹文池的石膏已经拆了,但到底是断过腿,如今依然得拄着拐杖借力。
这天他找到秦淮山,戏谑地问:“你真不行?”
“你说谁不行?”秦淮山气定神闲,但瞟眼尹文池的腿,尹文池连忙后退两步。
“别,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他这才刚摆脱石膏,可没兴趣再上一回,赶紧举手做告饶状。
对于这事态发展秦淮山是有些意外的,不过他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往后不会再有女人在他身上下心思,家里也能少点麻烦。
而尹文池吞吞吐吐了半天,他今儿是特意来找秦淮山的。
“淮山啊……我听说你过两天打算回嘉祥县一趟?”
“嗯,怎么?”
“之前不是决定收编那边一家厂子吗?不过你看,你这家大业大的,孩子又还那么小,出差跑那么远不好,不如我替你去?”
尹文池偷瞄着秦淮山。
秦淮山签了一份文件,扣上了钢笔帽。
接着,薄唇一挑,呵呵一声。
“尹文池,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春城这边离凿子岭比较远,但相比之下,从嘉祥县去凿子岭却要近多了。
而凿子岭有什么呢?有秦淮珍!
尹文池那点小心思,秦淮山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
不久,尹文池出差去嘉祥县了,而秦淮山正好工作暂告一段落,休息了一天,特意带着小闺女出去玩儿,总算把这小气包子哄好了。
晌午太阳正大,秦卿被她爸举高起来,骑在她爸脖子上,登时感觉海拔都拔高了许多。
毕竟她爸个子可是有一米八八呢,骑在她爸脑袋上,她能看得更高,更远。
“爸,去那边!”她一只小手抱着她爸的头,另一只小手像个小将军似的,意气风发地指着不远处的一家玩具店。
秦淮山当然是立即当闺女的人肉作假,握住闺女两条小短腿,扛着闺女就过去了。
不过,今儿是父女俩单独出门的,没带旁人,这是属于父女俩的亲子时间。
但逛完了这条街,却突然听见一个女人震惊的声音:“秦淮山??”
秦淮山浓眉一挑,转过身去,骑在他脖子上的秦卿也循声一看。
接着,大的那个神色淡淡,小的那个小脸一板,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神色里流露出彻骨的冷意。
因为出现在父女二人面前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许春雁!!
……
许春雁不敢置信地看着这父女俩。
秦卿也就罢了,上辈子这死丫头是被她一时失手打死的,可秦淮山,他怎么还活着?
他不是该被房子砸死吗?
还有,他一个瘫子,他怎么站起来了?
而且看那模样,像是发达了,穿的不再是一看就穷酸的旧衣裳,而是一件真丝的黑衬衣,熨烫笔挺的黑西裤,身材挺拔,肩膀很宽,衬衫下摆全部束进裤腰中,并且还扎着一条黑皮带。
就连脚上套着的,也是崭新锃亮的黑皮鞋。
衬衫袖子卷上臂弯,露出两条结实的手臂,而那手腕上竟然还戴着一块手表?
他怎么回事!
他不但没死,他还发财了?
“爸,宝儿饿了,去吃饭。”
秦卿骑在她爸脖子上,只冷冷瞥许春雁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小手拍拍她爸的脑袋,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国营饭店。
秦淮山也收回了视线,“走,正好去看看你四婶。”
丁美莲正是在这家饭店当掌勺的大师傅。
父女俩一进门,跟服务员说了声,旋即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不久丁美莲围着个白围裙,匆匆忙忙地从后厨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