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打过宝儿,不是什么好妈妈,而她犯下的事情又太多,上回要不是你爸保她,我们秦家早就把她送进监狱了。”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希望依法处理。”
钟律瞪了瞪眼,然后狠狠地松了口气,“那真是太好了,可宝儿那边……”
秦淮山一提起闺女,那脸色就肉眼可见地柔和了:“宝儿哪怕才四岁,但什么都懂,我的态度就是宝儿的态度,你们那边放开了去做就是。”
这下,钟律没了顾忌,差点一蹦三尺高。
“谢谢秦叔叔!”他扭头就跑了。
回来时秦卿他们依然在抽王八,他精神抖擞地加入进去,当着小秦卿的面儿他并未提起这件事,但整个人看起来高高兴兴的。
秦诏安瞅他一眼,从钟律手里抽出一张牌:“大王!”
“啊,我咋输了?”
“不行不行,再来再来!”
钟律这么说着。
秦诏安冷冷地瞟他一眼。
哪怕钟律比他大了三四岁,但他看钟律的眼神可嫌弃得很。
心想钟律真是白比他早出生几年,为了那么点儿小事,皱眉皱得像个小老头,这人脑子是硬伤,不大聪明的样子。
想着想着,秦诏安就抱紧了小秦卿。
“哥?”秦卿仰起小脑袋。
诏安摸摸她的小脸蛋,煞有其事说:“咱得离笨蛋远一点,免得害得咱们也变笨。”
秦卿:“?”
茫然。
这是说啥呢?
而钟律全然不知,自己的智商竟然被人鄙视了一回。
……
这天下午,林省春城。
炼钢厂的职工大院里,小白楼中,秦老头病来如山倒,老太太也是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整个老秦家愁云惨雾,儿子媳妇们全都请假了,全留在家里头。
甚至就连远在嘉祥县的大姑姑秦淮凤、小姑姑秦淮珍,这俩人也听说了消息匆忙赶来。
事情是这样的。
当初孩子们想法简单,心心念念地想着打个电话给家里报平安,但这通电话被尹文池借了,因为是对岸打来的,又正值这特殊时期,尹文池就被带走盘查了。
不久之后,校方觉得孩子失踪这么久,怕是凶多吉少了,或许是出于良心不安,校领导登门赔罪外加慰问。
这下子,秦淮山苦苦隐瞒许久的事情,立即就曝光了。
老两口受不住打击,直接就病了,二婶陈翠华、三婶李素芬,还有四婶丁美莲,更是整日以泪洗面。
“宝儿那么小,她咋就遇上这种事。”
“还有诏安他们,咱家孩子一个也不剩,这是想断了咱老秦家的根啊!”
为这,别说老两口撑不住了,就连秦二叔他们都仿佛天塌了,整日浑浑噩噩,都不知是咋熬过来的。
这天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