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琴一脸呆滞,几乎怀疑人生。
她的确是指使那群小流氓对秦家的孩子们动手,可她之前花了那么多的钱,而且还提前商量好对策,让那些人答应她,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儿,也绝不能供出自己。
难道他们反水了?他们竟然出卖她!
而最令她不能理解的,还是秦家那些孩子们,为什么身上一点血也没有,一点伤都没受,看样子活蹦乱跳的,好得不能再好了?
完全像副没事人的模样!
到底哪儿出了纰漏?
林晓琴想不明白,也没时间供她想明白,那些公安已强硬地带走了她,而她临走时脸色煞白,既是困惑,又是不解,还有浓浓的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同志,这事儿里头是不是有啥误会?”林母六神无主地追上来。
公安一副铁面无私的表情:“没有误会!嫌犯林晓琴因私寻仇,指使他人妄想伤人性命,我们来之前已经把案子的前因后果全部梳理一遍,铁证如山!”
公安丢下这话就扭头走了。
林母眼前一黑,她半点都没听明白。
直至渐渐人散了,她噗通一声坐在雪地上,整个人仿佛傻了似的。
好半晌,林母眼神里亮起骇人的光芒,她连忙爬起来,心神惶惶地冲出了巷子。
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不论如何那是她亲闺女,她得想办法把晓琴保下来,但她没那么大能耐。
而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只有一个人。
石秀红!
……
“宝儿,冷不冷?”
秦淮山单手抱着小闺女,抬手帮闺女整理脖子上的红围巾。
小孩脸蛋粉嘟嘟的,热乎乎的,白净又软嫩。
她两只小手搂着秦淮山的脖子:“宝儿不冷,爸冷不冷?”
秦淮山低笑,“爸也不冷。”
这时一名公安朝他们走来:“同志,案子已经查清楚,但等会儿还得做个正式的笔录,这可能得麻烦你们配合一下。”
“应该的。”
秦淮山这么说,旋即轻轻扫掉落在秦卿头上的雪花,拿起一顶毡帽扣在小孩脑袋上。
可惜闺女脑袋太小了,那帽子是成年人戴的,四周还有一圈毛绒绒。
大帽子直接垮下来,把秦卿半张脸都给遮住了,只露出小巧的嘴巴和圆润的小下巴。
秦卿“嘿”地一声,自己用手扶正了帽子,但还是大了好大一圈儿,可这模样却越发地招人喜欢。
秦淮山直摇头:“不如你自己拿顶帽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