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山点着头。
如果秦淮珍进了城,以后尹文池想见秦淮珍就更加方便更加容易了,不必再千里迢迢地跑到嘉祥县那边,再舟车劳顿地从嘉祥县转车去凿子岭。
他毕竟是有工作的,身为厂子里的一把手,总不能动不动就搞失踪,不然工作可没法干了。
也就幸亏秦淮山和他搭档,他偶尔不在能由秦淮山顶上。
也幸亏俩人关系好,不然若换成别人,怕是早有微词了。
尹文池一想秦淮珍,心里就热热乎乎的。
他想,他对淮珍是一见钟情。
当初被埋在底下,身上压着板子,身下是积水,险些积水灭顶,险些淹死。是淮珍掀开他身上的板子,又一把握住他胳膊,把他拽了起来。
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儿,他这辈子都没法忘记当时的情形。
看似温温柔柔的,文文弱弱的秦淮珍,却那么坚定,那么有力,那么温婉,眸子水盈盈的,气质是安静的,却又是那么的动人。
“我走了。你放心,我会和石秀红讲清楚的。我们两个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未来,我和她之间,都绝不会有任何可能。”
说完这话,尹文池就笑着穿上了军大衣,他得趁着淮珍进城前,把这事儿处理干净。
等往后淮珍来到城里,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追妻了,他要扫平两人之间的阻碍。
尹文池虽儒雅,但当兵的多有一副雷厉风行的气概,他当天晚上就为这事儿找上了石秀红,绝不耽搁拖延。
石秀红点着一支烟,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中午遇见老秦家,被关引玉讽刺,又被秦淮山怼了一顿,她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
“真是冤家!”
“我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不成?”
“凡事只要和他们沾上边,就绝对不可能顺利!
”
“林晓琴是这样,文池的事情也是这样!”
石秀红脸色沉沉。
烟抽到一半,她心烦地掐灭了香烟,只觉心口堵着一口怒气,不知该咋发作出来,憋得自个儿难受。
“叩叩叩。”
突然敲门声响起,她心烦道:“谁啊?”
神色不善,她阴着脸过来开门,但房门一扯开,就看见门外的尹文池。
尹文池已经三十出头了,岁月为他增添成熟魅力,人也显得雍容许多。
他的身材不像秦淮山那么高大,但也是颀长挺拔,个子至少得有一八六,身体比例也很好,宽肩窄腰,长腿笔直,又因从前入伍多年,培养时不论何时总是挺胸抬头的仪态习惯,乍一看温文而稳重。
“文池?”
石秀红一见尹文池,眼底光彩隐晦地亮了亮,之后不禁挺直了自个儿的背脊,笑出一副优雅模样。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过来了?快进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