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开一步,仿佛端着些架子,哪怕心里对尹文池念念不忘,可当着尹文池的面儿,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尹文池客气一笑:“我就不进去了,听说你今天和淮山他们闹得不太愉快。”
石秀红眉心一拧:“是不是他们跟你告状了?”
她一副气笑的模样。
“我算是服了,他秦淮山都多大的人了,他以为他是三岁小孩儿吗?竟然还告状?”
尹文池笑容淡了些:“你可能对淮山有什么误解,我跟他是好哥们儿,我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他脾气,况且他活得堂堂正正,那种小家子气的行为,他不屑使出来。”
言下之意,秦淮山并没有告状,不过是跟他讲了一下石秀红的事情,客观而不带个人色彩,两人之前谈论这事儿时是平心静气的。
看出尹文池不悦,石秀红抿了一下嘴,之后就掠过了这话题。
“你来找我是因为什么?如果是因为林晓琴那事儿,我已经放手了,不管了。”
“什么林晓琴?”尹文池听得一脸糊涂。
石秀红又是一愣。
尹文池心里琢磨着,说:“上次和你说过,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不过……咱们两个好歹相识一场,你这个岁数也算不小了,很多人都结婚生子了。”
“我有几个朋友,论家世,论长相,又或者为人品行,都挺不错的。有人托我帮他保媒,你看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我安排你们见一面?”
这就是尹文池的高明之处了,石秀红对他没死心,但他并未贸贸然地跑过来撂狠话。而是迂回一些,但态度明确。
石秀红一听这话脸都冷了:“你什么意思?你想给我介绍男人?”
尹文池失笑:“我就是来问问你的意思,你要是不想和对方见面,我就把这事儿给回了。”
石秀红心里一哽:“尹文池!我是你未婚妻,咱们两个早就订婚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戴绿帽子?
”
尹文池垂了垂眸,当再次看向石秀红,他神色很淡。
“石秀红同志,当初我和你是媒人介绍认识的,我后来听说,是因为有次我去京城汇报工作进展,你正好偶然撞见我,于是托人打听,请来了那个媒人…
…”
“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因为那个媒人而相亲,第二次见面,当时我是部队的指导员,正准备去开会,我记得那时人很多,你摔了一跤,但没摔在地上,而是摔我怀里了,被大伙儿看见了。”
那之后谣言四起,对一个女人来讲,那算不上什么好事儿,毕竟那时候可是六几年,男女之间的关系远比现在更严,两口子走出门都不敢手拉手,生怕叫人说三道四。
后来也是那个媒人,过来游说他,声称石秀红那边对他挺满意的,俩人也挺合适的,而那时尹文池对石秀红并无恶感,也觉得,谣言越传越是不像样儿,总归有他一半责任,就这么两人订了婚。
后来二人又见了一回面,当时有个新兵家属过来探亲,尹文池当时的部队驻扎在大山里,那位女家属摔进山沟断了一条腿,尹文池背着对方送人家去部队医院。
石秀红正好看见了,回头就去病房警告人家,让人家少痴心妄想,后来得知那位女家属早就已经结了婚,是一位军嫂,这事儿这才算作罢。
而在那不久,石秀红就出事了。
论感情,真的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二人的接触很有限,更何况石母后来还做过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