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五点多,秦卿绑着两条麻花辫儿,她穿衣打扮有点嘻哈,约莫是受这边风气影响,一瞅就古灵精怪。
人未至声先到,她一边喊着楚衡,一边拎着个七彩拼布的包包冲了进来,一闻见香味儿就像只小馋猫似的,急火火地钻进厨房来。
“不是让你等等我嘛,怎么你自己倒先做上了?”
楚衡顺手喂她吃了一颗小圣女果:“都十二月份了,天气冷,水也凉,别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秦卿咧开嘴儿笑:“哈哈!怪不得去年奶说你把我惯的越来越懒了。”
但他就喜欢惯着她呀!
不过,细数下来,宝儿是冬天生的孩子,北方小年出生的,腊月二十三,再过不久就是宝儿的生日了。
十八岁!!
楚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眸中绽开明亮的光,感觉自己好像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了。
两年前刚出国时那场酒醉之后,他就觉着,宝儿的担心确实不无道理。
如果两人真的明确定下了关系,他很可能按捺不住,很可能控制不住他自己,他并不敢高估自己的自制力。
渴望了那么久的人,不把她生吞了又怎么能满足。
当时他就给自己定下几个规则,强制性的减少接触,减少亲吻、拥抱,这些会让他不够冷醒的互动,但他也定下了一个界线。
十八岁,他等她到十八岁。
“嗯?你在想什么?”
秦卿歪头看过来,就觉得他怎么一下子变得好危险的样子。
她立即警惕,悄悄地后退了一小步。
楚衡:“?”
“哦,没怎么,”他转身端盘子。
再忍忍,这么久都等了,也不差这么几天了。
…………
他们早就订好了回国的机票,十二月底回到国内,京城这边惊动了三大家子。
秦家,楚家,还有关家,孩子们一走就是一整年,运气好兴许暑假才能回来,可运气不好也就年底回来一趟。
当然了,除了几位老人,还有关家那些舅舅们身份敏感不能轻易出国外,其余人那可是见缝插针的,一有空就往国外跑。
农历腊月二十三这天,因为是秦卿的生日,人来得很齐全,三家合在一起足足几十号人了。
其中要属关家的人口最多了。
好在这四合院挺宽敞的,不然几乎挤不下。
秦卿吃的是长寿面,席间笑嘻嘻地挨个儿给长辈们禁酒,十八岁以前虽然自己悄悄偷喝过,但家里其实是有禁酒令的。
要年满十八之后才会彻底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