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朝朝想到了院外的那个扮成男子的姑娘，她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个女子，祝瑞林想要退亲，会不会同她有关？钱朝朝随意一猜。

“我要你肝脑涂地做什么，我只是要你。”她直言道。

祝瑞林何曾听过女子这样直接，面红耳赤，“科举在即，我……”

“你不再拒绝，那就是答应了。”

“不是。”祝瑞林道，“我无法给你回应。”

“现在不能？”

“永远都不能。”

“为何？”

他定了神，“我退婚的缘由不止是我方才所说的一个，我已心有所属。”

“你心有所属，同我有什么关系？”

祝瑞林知她小时候不讲理，现在却更甚，“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但是我救了你的命，人人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救了你的命，你岂不是更要涌泉相报？”

“你要我如何报答你？”

“我说的很清楚，我只要你。”

祝瑞林实在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让她如此坚持。

“钱朝朝！”他叫了她的名字。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你生气的时候总是连名带姓叫我。”她笑。

“我会报恩，但我不会娶你。”

“你心有所属是吧？”她道，“情爱之事讲究两厢情愿，你一人在此道心有所属，不觉可笑？”

“你根本不知我心中那人是谁，你便说我们不是两心相对？”

“如果我知道呢？”

“你怎么会知道，我这些年，你何曾参与过？你只见现在的我，过去的我，就算是两年前的我，你也是不识的。”

“从前我错过你，是你故意不回我的信，我又不知你在何处，现在我找到你了，便不会让你再从我身边逃走。”

“何苦执迷于我？”

“那你呢？你又何苦执迷于旁的女子。”

“她……她很好，和别的女子都不一样。”

钱朝朝咬牙切齿，脸上仍旧带笑，“你一厢情愿，难道不是和我一样可笑？”

“我不是一厢情愿。”

“你亲眼去验证，看看你是不是？”钱朝朝故意道。

“如何验证？”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外面，她恰好也来了良渚，我把她叫来了此地，想着你们是旧友，在良渚见一见也好。”

祝瑞林不信，“她来了？你没有骗我？”

“你为何不自己出去看看？”

祝瑞林要急忙跑出去，钱朝朝拉住了他的袖子，“要是你是一厢情愿，你就乖乖和我成亲，接受我和我父亲所有的帮助，按照你原来的路行走，不再多看过去。”

祝瑞林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他急于甩开她的桎梏。

“棠儿姑娘？”他喊了一声，一眼认出了她的背影。

金棠儿怕他看出了她刚刚哭过，略略低了头，“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