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留吉不解地开口询问。
他知道主子有很多秘密,甚至是诛九族的秘密。他其实很想问,但却不敢问。但不管到底要做什么,既然入了宫,成了宫妃,一定也是要为了得了宠接近了皇上。
有了宠爱,接近皇上,就有了权力。想做什么,才更容易。
温青梧没回答,过了片刻,才道:“你先说说,为何想要我得到皇上的宠爱?”说罢,转头看着留吉补充道:“若是因为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就罢了。他们自会安排,不用我多做什么。多做多错,若是靠近了皇上,更容易被发现。”
留吉听着,想了想,点点头。又抬头道:“除了这个,奴婢本以为,作为女子,想要在后宫过的顺畅,或者为了其他,有宠总比没有没有好。”
“留吉觉得我和平常女子可同?”温青梧问道。
“自然不同!”留吉想也不想便道。
“哪里不同?”温青梧问。
留吉被问住,为难地想了想:“大概是……主子更聪慧?或者,主子跟她们身份也不同。”在他看来,自己的主子跟平常的女子自然是截然不同,天渊之别。可要说到底是哪里不同,一道道细细说来,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既不同,为何要走一样的路?”温青梧又道。
在她的记忆里,唐太宗是贞观二十三年五月己巳日驾崩,现在是贞德十三年,她才十五岁。十年之后,她也才二十五岁。正直大好年华。不管她要做什么,她都有大把时间。她从来不是一个急躁的人,更明白徐徐图之。
她尊敬太宗皇帝,也爱戴他崇拜他敬护他,但前提是他不会上自己的情况下。
一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年过半百身材魁梧的壮汉压在身下承欢,温青梧心中只觉又千万只虫蚁在啃噬。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却很明白自己不要什么。
“我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可你不明白。”温青梧说罢,轻轻推开碗:“但你可以问我,问我你该做什么。
不要自己做决定。
我累了,你退下吧。”
“是。”留吉放下手里的碗,扶着温青梧将人轻轻放到榻上,退到一旁跽坐着,细细品味将才温青梧所说的话。
……
……
赶了一夜的路,清晨时分,各位主子转醒时,车队停了下来休整。
李建志站在车辕旁边,目光跟着端着水盆进去的奴婢,到了门帘上。一晃,人没了影,帘子角还在轻轻飘荡。
想起将才内侍的回禀,他一脸惆怅地叹了口气。站了须臾,横着心走了进去。
贞德帝正在车舆内由着小宫婢服侍洗漱。余光见到走进来的李建志,问道:“人好些了没?”
“看着是好多了,说话都利索不少。”李建志放下车帘,弓着腰走进来。内侍是说好多了,可他感觉好像更严重把脑子都给烧糊涂了。
不然会当着有着御差的内侍面,说那些话?
“那还不错。”贞德帝擦着手指:“那冬瓜片怎么样?她可欢喜?”
李建志心提到了嗓子眼,轻声道:“大家,才人……没吃那冬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