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鄙人口中的两位姑娘,不正是二位么?初次见面,唐突了二位!还请海涵!请三位这边走!”中年男子尚且支支吾吾,试图掩混过去。
陈昭君回手怀里,拿出一块令牌。
那男子定睛一瞧,咕咚一声跪在地上。他面前这块令牌,竟然是帮主才能用的“水”纹令牌。水云帮,帮主亲令,是水令牌。帮主让四位姑娘管理帮众,使用四块云令牌。
“帮主!小的不知道帮主驾临,有失远迎,恳请帮主恕罪!”中年男子跪爬在地上,胆颤心惊。
陈昭君挥挥手,让他起来。
“我让你们守的这条密道,究竟是怎么守的?除了我,还有别人来么?”陈昭君问。
那男子本已经起来了,但听到陈昭君过问这件事,又忽地跪了下去。那男子紧紧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禀:“帮主让我们守的这条密道,小的们自然是二十四小时日夜值守,无人懈怠,再没有别人进的来。小的自从半个月前接手了这条道,绝对可以指天发誓地保证,无一外人进来。只是……今日凌晨,蔷薇和银凤二位姑娘来了,说是京城找帮主商量要事。”
蔷薇和银凤从这密道进城了!
陈昭君抹了抹额头,问:“凌晨什么时候?”
那男子好好回忆了一番,说是凌晨五更天的时候。
陈昭君站在原地转了一圈,问那男子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姓顾,家中排行老九,人唤他顾九。陈昭君对顾九,说:“今日,你只好好守着这条密道。耳朵警醒一些。若是遇到风吹草动,只可退守,不可恋战。若情形真是危机,你便把这条道给堵了!”
陈昭君吩咐完顾九,便携了桃子和松林赶紧原路返回。
陈昭君一路快赶慢赶,又花了不下一个时辰,回到了她之前落脚的那家酒楼。
在那间装饰雅致的屋子里换回自己先前的衣服,从转角上楼梯,楼梯过后拐几个弯,过长廊,出侧门,从侧门进那个靠窗的雅间,陈昭君从窗户往外看,秋娃还在门口等着。一马一车夫,还是那么闲适自在。
陈昭君看着大街上的来来往往。雍城还是上午她离开那会儿的雍城,微醺的阳光,托着午后的眷懒,就好似陈昭君只是在这酒楼里闭了一会儿眼睛打了一个盹儿那般。
陈昭君摸了摸头上的发髻和装饰,提着裙摆款款走出房间去。蔷薇和银凤两个鲁莽,让她找着她们俩,非得好好训一顿不可?究竟是什么大事?信里不先通报,竟是亲自来城中铤而走险?
险些坏了她的大事。
陈昭君一手扶着桃子,款款下楼。
“夫人!”
韩蓄坐在楼下,大堂中,一人独坐,桌上一壶清茶。韩蓄见到陈昭君终于出来,便开口唤她。那一唤,陈昭君幸亏楼梯上战得稳当,不然就给吓得滚下来。
陈昭君抬眉就笑,远远看着韩蓄就问:“夫君怎的在此?”
她今早说她是来会王家四小姐的,这会儿明摆着没有王家四小姐呀。韩蓄在做什么?抓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