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君心里有一种恻隐与不忍。
那种恻隐之心,早已跨越了许多恩怨,许多不得已。
陈昭君圣母情怀上头,竟然把韩蓄温柔抱进怀里。虽然,她的怀抱显得娇小。“她没有忘记你!她想你!她每一天都想你!她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没有一个母亲,会忘记自己的孩子”陈昭君在韩蓄耳旁,安慰他。
韩蓄听到这话,真的就像个孩子,抬起了头。
他那挂着泪的眼,带了笑。
韩蓄捧起陈昭君的脸,认真地看,他看陈昭君有没有骗他。“真的?你没有骗我?君儿,你真的没有骗我?”韩蓄说。
呵呵。
这喝醉了的人,还真是一时清醒,一时不清醒呢。
陈昭君拿出哄小孩子的脾气,和颜悦色。当然,陈昭君的脸被韩蓄那双手捧在手心里,想要和颜悦色很难。
陈昭君依然和颜悦色地:“我怎么可能会骗你?”
韩蓄黑亮亮一双眼睛,放开了捧着陈昭君脸的手。
韩蓄低头,直直地看着着陈昭君,眼睛,眉毛,脸,鼻子,嘴角,每一处细微的动作,他都看得非常认真。韩蓄还孩子气地说:“君儿果真没有骗我!”
陈昭君只能点头,忠勇赤诚的点头。
没有骗!
韩蓄忽然问:“这把匕首……还有这毒药瓶子,放在君儿的枕头底下……”
作何解释?
一直放在他俩的枕头底下。难道,是拿来避邪镇宅的?
当然是!
为了让韩蓄相信这个荒唐的理由,陈昭君也是拼了。陈昭君一下扑上去,双手捧住韩蓄的头。但韩蓄个头高了些,陈昭君够不着他,只好自己踮了脚蹭上去:
“匕首,是我拿来避邪镇宅的。夫君知道,咱们府里人少,又地处郊外偏僻的处所,容易犯邪。至于那个毒药瓶子嘛,完全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万一刺客来了,而你我二人又打不过的时候……嗯,就是那样的!”
韩蓄看着陈昭君的脸,近在咫尺。关于那把匕首和毒药瓶子的真理,就被她用这些话给敷衍了!
她是真不愿意对他说实话?她也真是不相信他,他可以为他遮风挡雨,他可以为她护住江城和潼关的亲人?
韩蓄说:“君儿,我想听你说真话。”
真话!
“就是真话!一点都不假的。”陈昭君简直没有瞻前顾后地去想想,陈意如究竟先前给韩蓄招供了多少!陈昭君只管眼前,想着三十六计里头,最能迷惑对方心智的一招,便是美人计。陈昭君把心一横,继续拼,一嘴巴给韩蓄堵上去,堵得很卖力。
这回是她先啃的别人,不算吃亏。
陈昭君说:“我对夫君的心,比真金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