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屹寒走后,江瑶心中的怒气并没有平息多少,相反,她是越想越气。
球球还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快被泪水泡发了。
这要放在之前,江瑶早就心疼死了,一准儿把她搂怀里哄了,可是现在,她虽然心疼,却没有动,只冷眼看着。
球球虽然不是陆行的亲女儿,可那绝对是当亲生的养的,哪里能眼睁睁看着她哭成这样。
“球球,怎么了这是?怎么哭成小花猫了?”
说着把球球抱起来给她擦眼泪。
往日里活力四射的小丫头现在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头巴脑的,看到陆行,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陆叔叔。”
喊完又忍不住了,盯着江瑶无声地落下泪来。
陆行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视而不见的江瑶,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抱着球球去屋里,准备先搞定这个小的。
可能是江瑶的态度实在是转变得太大了,球球有些不知所措,再加上她喊了那么久江瑶也不理会她,难过之余也开始耍小脾气了,任由陆行抱着她进了房间。
看到陆行把门关上了,奴娇这才开始说江瑶:“小姐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对球球说那样的话呀,你这人就是矫情,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对球球,我明天就带她回去,让你后悔一辈子!”
“奴娇,你胡说什么呢?行了行了,你别跟着瞎掺和了。”
一旁的博纳也跟着忧心忡忡的,听奴娇越说越过分,赶紧阻止她。
奴娇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不对,再怎么样,球球也是江瑶生的,就算她再看不惯,又有什么资格说要带她走这话。
只是她实在是既生气又心疼,看着江瑶几乎都快把头埋到地上了,到底是没再说什么过分的话了。
这下子,没人说话了,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偶尔能听到外面的虫鸣声,在本来就很燥热的天气里让人觉得更加烦躁了。
离开江瑶家的严屹寒这会儿正被孟家拉着回了他之前一直住的枫林水榭那边。
孟江看着他那手就觉得疼,不放心地问他:“严总,您这手确定不用去看看吗?”
严屹寒也不知道是被痛麻木了还是心里更疼,压根儿就没感觉到自己的手有多严重,随意摇了摇头。
孟江知道他的倔脾气,只得认命地去找医药箱,打算给他处理一下。
孟江一边找,一边想,拜这些不省心的人所赐,他又点亮了好多新技能,现在更是连医生的活他也得要会了。
孟江很少来这里,所以对这里的东西摆放不是很了解,而严屹寒就像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根本不会多说,他只得自己去找。
最后,孟江在客厅的角落里找到了已经落满了灰尘的医药箱,孟江一吹就被灰尘迷了眼睛。
“严总,我帮您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吧?”
孟江一边翻找这医药箱里能用得上的东西,一边对严屹寒说着。
“嗯?这里怎么会有这个?”
孟江从医药箱里拿出来一块黑乎乎的膏药,很是疑惑。
严屹寒期初并没有关注孟江,只是当他拿出那块膏药的时候突然变了脸色,从他手上夺过那块膏药放在鼻尖轻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