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中便透出些狠意,若是庄子里有了细作,又是能如此轻易的进去出来,必然要成大患,定要早日做出应对之策。不料乔阳却是不在意的样子,慢悠悠的开口解释:“那庄子上住着的都是吕奉先送来的人,有那么一两个出来进去的也正常的很。”扭头扫过三个人:“说来,那些人也是留了许久,想来也思乡的很。”
陈群垂下眼睑,并未搭话;徐庶很快便肃清了其中的道理,也抿唇不言;只有孙策不慎同意:“如今还是留些护卫在身边才是,省的到时候措手不及。”乔阳想了想,还是低声道:“倒不怕措手不及,只怕人越多,越容易被人注意。”
陈群分明也是想到了这里,脸色更沉:“说来,来的时候袁将军暗中只是也要多留些心思。”袁将军这时候都要自顾不暇了,当前还不用太过担心,乔阳实在也是想不出来现在能有什么危险,毕竟还没真的到抢钱、抢粮、抢人的时候,谁会把注意力都放在一个一十七岁的孩子身上,再说还有陈承文做助攻,自然又减少了许多的危险,至于这些盯梢的,只能是来保护的吕氏和不放心的袁氏,至于什么第三方,估计也就是不消停的王司徒了。
挖好了适宜的土坑,有孙伯符与徐元直帮着把三四个坛子放了下去,陆议又自动自发的把土填进去,乔阳这才站起身来:“说来,也不知长安如何了。”
徐庶答道:“听说是无事的,奉孝先生来信说长安一切皆如旧,想来也能风平浪静。”顿时觉得旁边传来一阵哀怨气息,咽了口唾沫也回头:“只是嘱咐芳芷千万保护自己,切莫多思多想,安心牵扯袁氏即可。”乔阳幽幽的道:“哦,看来长安是真的安稳了呀。”话里面的酸意真是任谁都能听出来。
又有孙策接口:“袁将军到不足为患,听闻荆州刘表已有动作,意欲掐断南阳供粮之道,去岁便没多少东西送进南阳,九江之战来的势猛,恐怕如今南阳已经没什么余粮,更能令袁术费心。”“不错,杨弘带回去的钱财也只是可解一时之急,袁术必然另择地方扩张。”
如此一来,依旧不甚安全,陈群也有些意动:“如此看来,还是留些守卫才好,怕只怕他还想再得一批钱财。”乔阳挠了挠头,虽然不信袁术真的如此目光短浅,但也不能保证不会如此,毕竟史书之上,这位也不是个聪明伶俐的性子不成。
直捏的右手食指通红,乔阳才叹了口气:“也真是麻烦啊。”
等到青婉来送些宵夜时,乔阳脸上的愁意依旧未曾消去,她放轻了步子进去,轻手轻脚的放下案托,却还是发出轻微的叩击声,不料引出乔阳脸上些许笑意,语气轻松:“青婉,回头也捎个话去南阳。就说袁绍将军用兵如神、神机妙算,得了冀州不算,如今豫州也要成其囊中之物,实在是英明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