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在理,不过那位是不会受苦的,我也是受不了苦的,我实在厌倦了争风吃醋、做戏周旋。先生之前也说过,人不能活的太过随意,女人更不能,我们不是山雀,不能真的就入了一个笼,不管是金丝的还是银丝的,都不是好的。”
她眼中有光,当年这话说的人说的轻巧,可听的人却重新寻到了意义,或者说她本来就不想死,正好找到了一个理由:“我现在已经自由够了,就像找一个合适的笼子,好好的生活下去,也是挺好的。”
屋里一时沉寂了下来,乔阳一下一下的捏着自己的手指,脸色纠结的厉害。貂蝉安心的坐在小几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屋子,书架上摆满了书,旁边好几个硕大的柜子,中间摆着方方正正的桌子,旁边摆了高椅,一个个木工精致。靠近窗子处放了张竹榻,清幽的紧,这品味,果然是乔芳芷的品味啊。
敲门的声音都有些小心翼翼:“先生,主公命人来请小姐,还请小姐好生收拾收拾,随使者去见了主公。”貂蝉轻声细语的应了一声,搔的人心底痒痒:“好。”她起身整了整衣服,又理了理头发,才缓步轻摇,要去见见主公。乔阳看了个完整,还真是爱漂亮的紧:“可以不去啊。”
乔阳还是有些舍不得,貂蝉回眸一笑,乔芳芷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蹦蹦的跳了两大下:“您呀,还是别和祭酒大人生气了,实在不舒服就揍他一顿,要是这么一直憋着。”她又笑了笑,这一笑,却多了几分客气,还有嫌弃。
慢慢地调整了一下位置,才算是舒服了一下,她思量了许久,终于撑着慢慢的穿好了衣服,收拾好了头发,打开门朝着站在门口伺候的人吩咐道:“去准备马车,小姐到底是客,哪能做主人的不陪着过去,于理不合。”
小婢说不出的为难,期期艾艾了半天,都快要哭出来了:“夫人,祭酒大人说,不能让您出去,您身子不好,应该好好养养才行,外面的事情都有他呢,万万不用您操心。”乔阳表情已经固定了起来:“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
那是还有一两句,可是这话要是说出来,一定会把人得罪的死死的,再说祭酒大人不怕,她却是要瑟瑟发抖:“大人说,您就在家里好好地泡泡茶、绣绣花,等着做夫婿的回来,就是最好的。”
乔阳“呵”了一声,她都能想象这话说出来时的表情,还真是学会作死了啊,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