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添丁,今日缺人,不过就是过了一日,先有添丁之喜,后有亡人之痛,若是牵连上,孩子以后又当如何。有的人有了孩子是越发坚强,有的却是越发脆弱。蔡瑶不过就是沾了个多思多想,可事事都不想好的,变成了越发严重的模样。
乔阳说的郑重其事,蔡瑶听了,心里却觉得真的放下了一块石头,轻松了许多;只是脸色还未回转:“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只不过是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好像不知不觉地就成了这个样子,一点预兆都没有,姐姐也说了几次,却只觉得是她想得多了,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什么也不曾注意的却是自己。
她太爱自己的孩子的。
乔芳芷已经开始磨墨,准备把在写上一些东西,不然阿兄又要抱怨了:“嗯,你只是想的多了些、深了些、细致了些,而后吓了自己几下。不过之前你还总是能抱怨上几句,难道如今这么多的事情,竟然是一件也不和承文说的吗?”
蔡瑶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夫君总是忙的厉害,再说叔父也不是多健康的样子,之前也都没有事情,不想今日变成了这样,只是今天听你这么说了一两句,就觉得心宽了许多,明明阿姐也是说过许多的。”
“任性啊,知道自己家里的人不会恼了,便随意些。也知道我这种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恼了,所以不肯多说话,你啊,这欺软怕硬的性子可怎么办?”脸色还算如常的,说不得是真的还是调侃,蔡瑶扭头看她,看到的都是认真,又听到,“你便应该多多的和你那夫君说上一声,陈承文之前许下的许多誓言,如今也该一一做到了。”
说道誓言,也是说了不这样不那样,乔阳歪了歪头,忽然觉得少说了一条,应当说一定特别有眼力见,绝对不能发现不了夫人的不对才行。就算是因为家里许多事情,也不能当做没有注意到的借口,难道委屈的不是自己的妻。
写好信,封好口,然后交给了专门的送信之人送过去,自己去打算去做了中午的药膳,一定也不能不吃,至于蔡瑶,她已经开导过了,剩下的只能靠陈言自己努力,他的妻,不能靠着别人给了安全感。
刚刚把药材都放进了砂锅里,又压成了小火慢慢地煮,自己干脆托腮坐了下来,一心一意地想着心里,忽的外面乱糟糟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乔阳站在窗子旁向外看了看,问:“怎么了?”
慌里慌张的小厮好像看到了恩人:“小先生,您快去吧,来了好些凶神恶煞的。”乔阳眨了眨眼:“啊,也去告诉你们蔡夫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