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怎么样,陈洽的脸都要扭曲了:“都还小,不懂的许多,好好安抚劝慰便可。”乔阳一副如得救赎的模样:“既然如此,便麻烦三哥了,我却是不管了。我本也不是阻了孩子们表现孝义的恶人不是。”她伸手揉了揉心口,仿若被气得心口疼,“若是真能如此,也算是解了愁心之事。”
陈家兄弟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请来的人甩着袖子就走了,半点留念没有,恨不得伸手抓了人的袖子,偏三叔父还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只好一个个的都看了能管事的。陈言陈群面无表情,说起来也是,一向亲近的小师叔都能被气成那样,再气一个也不算什么,反正也都是阻了我等表现孝义的恶人呗。
乔阳却忙着把袖子里的信命人送出去,又吩咐了那小厮去传话,最后还得安抚了蔡夫人。这小厮并非旧人,而是到了许都之后才寻的,自然不识的许多人,但也就是这么个人,传话速度快的很,任是如何环境,都不会有什么变化,性子又很是固执,认定了便不改,任谁威逼利诱都绝不改口。郭嘉测了忠诚之后把人给了乔阳,乔阳转手便送了陈群,她是不缺这样的人的,陈言也不缺,那就给了缺的人。
至于祭酒会不会不开心,那就是领一件事情了。
之后的事情倒是方便,陈家六兄弟,除了不在的都还是和气,惹事的就这么一个,还让乔阳先给堵了口,几个小的自然也不客气,就说一定要表现了孝心一定要守孝,一定不能就这么厉害了父亲,父亲当年病重之下也守了祖父三年,若是不守,便是不孝。当真是父亲给打了个好榜样。
没那般守了三年的人竟然不能说什么,更令人意外的便是那乔芳芷,葬礼结束了便要回了许都,虽然心气不顺,还是嘱咐了几个小的一定要好好的,兵士任意调遣,有事立刻传话,若是被人欺负了也不用藏着掖着,直说了就好,剩下的自然有人能解决。
那兵士看着煞气也都重的厉害,一点也不像是摆个样子,陈洽算是彻底的明白了,那乔芳芷并非是在玩什么花样,而是真的准备留了兵士,留的几个人在坟前守上许多时候。
陈洽只觉得可以等人走了再说,总是前夜几个人关了门不知道嘱咐了什么,也都未放在心上,次日,乔阳准备妥当,便要回了许都,走的时候还不忘问上一问:“听说袁刺史几个儿子都不错,如今兄弟感情也好的过分,只不过刺史的位子就那么一个,刺史的夫人又不止一个,不知道三哥日后准备支持哪一个,才能保了性命,保了富贵荣华?”她看似关心在意:“三哥,您可千万得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