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倒吸了一口冷气,嚯,倒不是说身姿不佳,或是白衣不美,但是太黑了,真的太黑了,还非得穿一身白衣,丑,真的丑。
这一下子,把身上带来的怒气都少了,只剩下想笑。
杨修连礼都不想施:“校尉平白无故惹出这么一出,又是为何?难不成真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不成?”或者是有什么隐情,可说的隐情会用那么简单的理由杀了这么多的人。
乔阳一边示意人坐下,一边还跟曹植小声嘟囔了一句:“你看,太傻了不行,太聪明了可也不行啊。”太傻的容易糊弄,太聪明的更容易糊弄。
杨修便忍气坐了下来,依旧固执地要一个答案,乔阳稍稍换了个姿势:“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
一说便是你我之称,到是惊奇。杨修只能学舌;“倒不知道校尉是因为粮食将收,不想别人抢了功劳,或是想要自己私屯了粮食另做他用,或是实在养不得许多流民,或者干脆就有了什么不臣之心。”不管哪个,都是罪过。
乔阳有些意想不到,倒不是说说的好不好,对不对,只不过这个脾气有些出人意料:“不,这都是旁人说的东西,你自己的呢?”
杨公子自来都是个勇气可嘉的人物,肯定不会不敢说什么,不敢做什么,这般表现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一直都是混乱的状态,所以就算是来兴师问罪,也没有真的了解了其中是否有什么内情,只凭着一股子怒气就来了。
曹植轻哼了一声:“只知道听别人的流言,半点不想其他,更不要说是否有了自己的想法,还真是蠢得厉害。”
说完背上就被拍了一下,又听到他姑姑咳了一声,小公子也不爽快,这里面许多事情他都是听着的,就算是有些不知道,兄长们也都是说明白了,难道姑姑不是为了消除隐患吗,难道姑姑不是为了天下太平吗,都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龌龊,还敢这么说,看着就不是个聪明的样子。
然杨修也不爽快,昂公子平时训也就训了,好歹曾是阅历之上极有长处之人,这什么都不懂的小公子胡说什么,难不成他还能知道许多不成,当真狂妄。
不得不说,丕公子和未来的大谋士见面,真是一点也不开心。
于乔阳到时有些意外之喜了,乔芳芷全当不知道小孩子们之间的心思,只是慢慢地说着自己以后的打算:“等过些时日,我欲将此处各文职分派各处,好生辅助旁地也多多种些粮食,德祖觉得如何?”
这个打算不必瞒人,杨修并非笨人,只要开了个头,应当也能想出许多的事情,前提是,只要没有一直都处在愤怒之中。
杨修愣了愣,一时也没有继续跟曹植发怒的心思了,反倒仔细地琢磨起了这个想法,许下之状确实日日好转,屯田之法更是造福万千,若是好好地推广开了,于国于民定然是一件大好事。
难不成,这乔芳芷不是为了什么私心,而是为了来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