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越发觉得有些意思,怕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关键点上,越发想的透彻。乔阳都不用问,只看着那脸色就知道一定是想歪了,且越发不可收拾。
“啪”,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再加上碗碟碰撞的声音,终于把人给拉了回来,杨修忍不住露出些嫌弃,乔阳把那碗往前推了推:“糖水,要不要试试?”
“不用。”嘴上硬着,眼中却看了好几次,“我已是大人,怎么能喜欢这小孩子的东西。”
小孩子差点没呛住,气呼呼地要抬头,却被乔芳芷一手按在脖颈处,硬是压了下去,只好大口地喝了一口,恨不得另所有人都听到。
乔阳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反倒有些疑惑:“哦,那就是昂公子哄人呢。”
这事儿还真是曹昂说的,不过并非是说给她,而是不经意间透漏出来的,总有人会留意这边人的言行品德,自然也就报到了乔阳面前。
故而,虽然未多见,乔阳对杨修,还算是了解几分。
亦十分疑惑,这也不像是以后要做出各种糟心事儿,最后硬是丢了自己的命的人啊。
乔阳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不见杨修越发警惕的眼神,到是曹植多了些心思,气呼呼地瞪了回去,只等着过些时候便让人好看。
不想一时不注意,杨德祖便直接跳过了喜不喜甜的事,干脆地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与想法,当真是抑扬顿挫、情绪饱满,从不安好心到插手粮草、从滥杀无辜到玩弄人心、从巧言善辩到结党营私、从不忠不义到暗藏反心,一桩桩、一件件,合情合理,证据确凿,当真义愤填膺。
若不是当事人便坐在这里,乔阳怕是就要信了,她一边听,一边还得把要暴起的小公子压下去,心里还得琢磨,这其中道理可信到几分,当真忙得慌。
然后她就发现了,若是真的跟着杨修的思路走,那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乔芳芷又盛出一碗甜汤,那香甜的气息更是重了许多,她趁着杨修准备大喘气的时候,慢慢地道:“德祖啊。”
语气与平时唤阿丕的语气像得很:“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不管有没有道理,我都会一句一句地反驳回去,你应该跟那督粮官说,许能有些作用。”
把那装了甜汤的碗又推了推:“来,润润喉,继续说。”
杨修没有来地升起一股子怒气,任谁费心费力地讲了许久,最后换来无所谓的一个回答更令人气愤,更可气的是后面还有个客客气气的哄劝,令人半点不好失礼,到最后只能忍着。
却不知道这也是得了曹昂的帮忙,曹子修言谈之中颇有赞叹:“德祖到底是世家公子,颇具世家风范。”
乔阳听完之后笑的甚是随意,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多了些调侃,如今却用上了,所谓世家风范,不就是当别人客客气气的时候,他也不好意思不客气么,就算以后杨德祖会长歪那么一点点,现在还是乖巧的很。
所以欺负完了再哄一哄也不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