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我决定誓死不从他们。包括眼前的男人。
“呵呵!”洪天择淡笑两声,又捏起一块来,放到我的跟前,定定地盯着我的嘴唇咀嚼,意欲再添一块。
我谨慎地盯着他,将嘴闭紧,防止他再次动作。
“我以前也是这样喂你的。我说过,我们跟之前没有不同。”他继续放话,听到我耳中却是变味的。
不同?他难道变身变得失忆了,认了个妹妹,多了个天神家庭做背景,这般轻描淡写间,我们就会没有不同?!
“那你点开我的血道,我要自由。”从昨晚到现在,我还是处于这种要死不活的状态,真让人煎心。明摆着是有不同的,他现在就是禁锢我的人身自由,对我防范与警惕。
“不能。”
“有种别束缚我,我们打一架。”我提议。这个提议虽然听着可笑,可好过什么也不说。
“呵呵。我不和你打。”果然,他笑得无邪还天真。
“要怎样你才不束缚我?”我继续商量。
“没有。”真干脆,根本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这样不挺好吗,我伺候你,又不是一日。”他一脸轻松兼稀松平常。
我却不能。“还说没有不同,洪天择,你还说没有不同!”我忍气吞声这么久,终于溃堤,“你就是骗子,一直骗的我好辛苦,你是不是有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我没有骗你。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他平静地将手伸长,替我擦去眼角的泪水,又替我擦去嘴角的食沫。
“你说慌,明明说谎。你是蕊无心的哥哥,那么你就不是洪天择,不是我的择哥哥。我的择哥哥不是这样的。”
『乱』了,语无伦次,只感觉心间一片荒凉。
“好了!”在突然失重的情况底下,发现他将我轻轻地带入怀内,轻轻『摸』着我的背脊,试图安慰。
曾几何时,我是受他这一套的。只要我撒赖、泼皮,委屈时,他都会这般动作。那时光,是我们在寒崖寒风中相守岁月里最温情的时分。
此刻,我是真的想推开他,却不能,全身无力。他用了最卑劣的手段禁锢我的自由,那就已经不能和昨日相提并论。我犹忆起往时,却在心间更徒悲伤,嚎啕起来。
“别哭了,好吗?再哭,择哥哥的心要碎了。”他不停在我耳畔安慰,可那哪里可以止水。
即便他没有骗我,可今时真不同往日了,再怎么扮作失忆的,再怎么不去提及的,那也不能证明什么了。我们早已陌路,不能同途。我有了凤胤,是他的妻子。他有了新的身份,那身份足以不让他受到任何欺负,天地间没有什么障碍。
“放我走吧,我不会寻你报仇的,我也不会怪你骗我。”我软弱到只有哀求的份,恨自己为什么总是那么无能。原来在我身边的,都不是我能左右的人。也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也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们为什么要形同陌路?我们可以和从前一样,没有不同。我会护你周全,相信我,细妹妹。”洪天择在我耳边呢喃着似哀求,似劝慰。他的双臂紧紧缠在我的身上,好似要将我融入其骨血之中。
“可我已经是凤胤的……”我正在将我们凤胤已婚的事实说出来,他却在我耳边大吼道:“不要说了——”
我突地一怔,‘妻子’那两个字到嘴边被生生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