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洇烛疑惑问道。
空停下步伐,嘴唇带笑,轻笑问道:“那你要继续待在那间屋子么?”
“……”白洇烛没有立刻作答,觉得空说的这般话也不无道理,倏然间,眼眸再次一抬,“可是仓莽还在那呢,我……”
“放心,没有人会动它的,它会……很安全的。”
空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只是,他那双深邃令人捉摸不透的双眸却给了她十足的肯定,让她的内心充满安全感。
白洇烛也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却发现空从方才到现在一直盯着自己,倒让她觉得有些不对。
“那个……空教主,”白洇烛眼眸有些躲闪,“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可是我脸上有些什么东西?”
“没有,只是……”
空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白洇烛细细揣摩了一下这句话,似乎也猜到了什么,道:“想必空教主是因为我这双眼睛吧。”
空道:“嗯?看来你不笨。”
白洇烛修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空曾经说过,她的这双眼睛,像极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他的挚爱之人。
想到这,白洇烛心底莫名涌上一阵情绪,这感觉,还真有些不好受……
“空教主尽管放心。”
空还没理解完她这句话,便听到她继续说着:“按照承诺,我会帮你寻到她的下落的。”
空瞬间有些想笑,看来,她是误会了些什么呢,但是,空也不戳破,道:“那就……等你的消息。”
白洇烛只是轻轻应道,不再多言,那张白皙的面容上,还保留有淡漠的神情。
此刻的风来得还真是时候,很清爽,也很舒服,让人有些困意呢。
白洇烛忽然唤道:“空教主。”
白洇烛说这话时并没有看向他,而是直视着前方。
“何事?”
白洇烛轻轻转眸,眼眸里是些寂寞,“你……”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心脏再次抽动,这一抽动,倒是让她身体像被抽空了般,痛意传遍四肢,白洇烛有些僵硬地站在那,她不敢动,也不能动,就连她的呼吸,都有些脆弱。
尽管在这样的夜晚下,空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才发现,她的前额布满了些点点滴滴的汉水,脸色苍白得有些可怕,简直比此刻的月光还要惨白几分,而她的唇色,已经没了之前的血色。
一个如此安静柔美的女子,在此刻却犹如一个身患疾病之人。
空并没有质问她,而是伸手扶住她,臂弯放在她腰上,像是抱着一件易碎物品,生怕她一不留神便倒下去。
白洇烛像是找到了依偎般,躺在她怀里,等待着那股痛意渐渐散去。
白洇烛闭着双眸,安静地靠着他,也在尽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此刻,除了痛意外,她只是觉得,他的胸膛很舒服,也很有安全感,真想就这样子躺着……
她可以感觉到,空放在她背上的手似乎也在用力地抱着自己。
月光依旧惨白,而月光下,便有一对“情人”相互拥抱着,就连月光似乎也在尽量放缓地落在他们身上,落在他们衣衫处的月光,好似柔和了许多。
白洇烛轻轻喘着气,清澈的双眸微微张开,夜色中,似乎她的眸子,成了最清澈的一件事物。
白洇烛也是有些不解,最近这毒来得也是很奇怪,不久前才发作过一次,怎么现在又发作了,该不会是……
白洇烛不敢多想,嘴唇还是有些泛白,她咽了咽有些干燥的喉咙,眼眸中带着些累意。
不过,等会要怎么和空解释还是个问题,她中了渗析毒的事,目前只有师傅和时杉知道,当然,她也不想让空知道。
半晌,空忽然间道:“怎么?还想赖在本座的怀里么?”
“……”
“躺在本座怀里可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白洇烛有些虚弱地说道:“空教主还真是……会做生意啊……”
“本座可不想做这种生意,你是想一直这么抱着本座不放开么?”
白洇烛沉默了一会,“……没有。”
“那你现在在干嘛?”
空早已放开了手,反倒是白洇烛……
然而,并不是白洇烛不愿放手,而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毒发作起来,到现在还没怎么褪去,她的身子还是有些僵硬,就连喘气都有些难,更别说动一下身子。
只是,她这样子,似乎却让空误会了什么……
白洇烛有些沉重地吸了口气,试着放下手,离开某人的怀里,只是,她这一动,却将这痛意延伸了,身子一时不稳,再次跌入那个怀中。
“……”
白洇烛倒是想解释,只是,似乎连说话都成了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