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洇烛的声音虽小,但是白时杉还是大概听了个完整。
白时杉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你什么时候认识有?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我知道的千絮王妃,目前还有一个叫做千絮银的姑娘。”
白洇烛却只是看着白时杉轻笑不作答。
白时杉:“……”
半晌,白洇烛才道:“你以后会知道的。”
白洇烛凝眸看着她,白时杉啊白时杉,你连你自己的封号都不知道么?
千絮公主,千絮公主就是你白时杉的封号!
白时杉微微撇嘴,“以后?是这样么?”
白洇烛点头,倏然间,眼眸闪过一丝异样。
白时杉心下一漾,毕竟时杉刚才的眼神,明显不同。
白时杉扫了一眼周边,继而看向白洇烛,“怎么了?”
白洇烛的指尖依旧放在下颚处,干净白皙的面孔很快闪过那抹神情,依旧是平常的从容淡定。
白洇烛回道!“没,我还以为看到了熟人呢。”
白时杉打趣道:“你有认识的人在这宫里么?”
白时杉的意思,白洇烛又怎会听不出来,只见白洇烛轻轻一笑,道:“你可别说,还真认识有。”
白时杉:“……?”
白洇烛收敛笑意,神情不再散漫,“对了,时杉,我问你一个问题。”
见她忽然正经起来,白时杉也站直了身子看向白洇烛,“你问。”
“你来这大概多长时间了?”
白时杉微微回想了一下,“大概也有半个月左右了吧。”
白洇烛再道:“那你在这目前可遇到什么事情么?”
“你说的事情是指……”
“关乎到你性命的事情,或者遭到针对的事情。”
白时杉眼眸稍稍一转,回忆了一下,“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还真有那么一两件。”
白洇烛目光凝聚着她,倾听着。
白时杉边回忆边说道:“我来到这不过几天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准备睡觉的时候,有个黑衣人突然来杀我,现到如今我还不知道是谁呢,不过看她骨架应该是个女人。”
白洇烛脸色暗沉,眼眸微微眯紧,“后来呢,你哪里有受伤么?”
白时杉再说起这事的时候,是一脸的平静,“受伤倒是没有,不过那个人倒是受伤了,中了辛火掌,没有极寒之草,不可能活下来。”
白洇烛微微垂眸,辛火掌么……
白洇烛再道:“那还有一件事呢?”
白时杉双手一放,“另外一件啊,老实说,我真没什么印象。”
白洇烛偏眸看她,“没印象?”
“是啊,”白时杉叹了口气,“我之所以猜那晚发生了事情,是因为当时千……摄政王受了伤。”
白洇烛眼眸微微一闪,“这事跟他有关?”
不知是不是白时杉的错觉,她总觉得白洇烛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和语气中都带着些寒意。
“啊?怎么说呢,那晚的事情我是真不记得,我只知道那个时候我和他在木舟上,后来……我好像睡过去了……”白时杉试图回忆着,“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然后就发现他手受伤了,似乎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后,白时杉沉重叹气,揉了揉太阳穴,“我这记性啊……”
白洇烛微垂的双眸抬了起来,“那天……是六月十四么?”
白时杉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认真的数了一下时间,“没错,是六月十四,诶?你怎么知道?”
白洇烛没有看向白时杉,也没有作答,只是轻轻抿唇,似乎在想什么。
良久,白时杉才听到她说:“猜的。”
白时杉:“……那你猜得真准,不过,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白洇烛没有回答她上一个问题,而是继续问道:“那,你可认识一个叫做馨月的女人?”
“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也算不上认识,”白时杉意识到了什么,道,“你别老转移话题好不?”
白洇烛笑了一下,道:“我就问一下,没什么特别原因,最后一个问题,你跟她,有发生过什么冲突么?或者说,她有对你做过什么么?”
“……”白时杉回道,“冲突倒是没有,就是她邀请我去过她那坐过一下,就一次而已,之后就没交集了。”
白洇烛点头,“嗯……”
她们二人倚在一角,而众席人都在中心点嚷嚷笑着,一派热闹,只是,这热闹间,有一对带着敌意的眸子目视着她们这边。
白洇烛似乎是感受到了一阵炙热的目光,抬眸望,看到一片人群中的其中一人,不过,她的目光,是白时杉。
那个女人……果然还是会针对时杉么……
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