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姐姐,放本王下来!”硼城市郊,刘可忆见月娥掌控了全场,便道。
月娥放下十岁的刘可忆。
刘可忆背了手,昂首阔步行至一反贼前,问道:“小哥哥,你且抬头。”
地上反贼抬头怯怯地瞄了一眼小太子,旋即又低下头去。
“你姓什名谁?现居何处?”
“启禀小太子殿下,罪民姓汪名玄毅,桔东区白虎州人氏。”
刘可忆眸色灼灼、脆生生地说道:“今日若非月娥护驾,皇后、小王爷、本王岂不是要陨落于此?你跟圣上到底有多大的血海深仇要让你对皇室下此死手?是王朝亏欠了你的薪俸,还是薄待了你的家人?”
“启禀太子殿下,小的无意于伤害娘娘、太子殿下和小王爷,怎奈军命难违,圣上又鞭长莫及,县官不如现管啊!”汪玄毅忐忑不安地说道。
“对对对!小的如不遵命,得受军法处置呀!”一旁的反贼也道。
“小的们也是为人所迫,怨只怨那卓胜凡,怨只怨那董明远。”一旁的反贼也道。
刘可忆又让一众人一一抬头、自报家门,刘可忆告知一众人,已将其容貌姓氏籍贯记下。众人暗暗称奇。
刘可忆问月娥:“月娥姐姐,适才这帮人中可还有存在明显攻击意象的,你替本王寻出来。”
月娥拎了几人出来,扔在刘可忆面前。
那几人精气神全无,一个个已怂成一摊烂泥,浑身发抖。
“受人胁迫不是迫害他人的缘由!把周天正、曾启元、齐大贤、钟国富绑了,送刑部处治;将卓胜凡的头颅割下悬城头上示众;余人武器放下,各自解甲归田,等候新任将军、州官的上任!”刘可忆精确点出几名反贼姓名,腰板挺直、眸色冷凝、一板一眼地交待,“他日若再生事端,杀无赦!”后三字被刘可忆说得铿锵有力。
一众人叩拜:“罪民遵命!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
……
“白棋此时选择飞出,又是左右逢源的好手……黑棋于此处扳一子是好棋,此乃战斗中的常见情形,扳一子再跳出是正着,白棋若想冲断黑棋,黑棋可一路退下,如此一来,扳的作用立显……”
二王爷府内外,戒备森严,迎凤院池中棋亭中二王爷刘飞雨对柳含烟围棋的点拨冲淡了院内外的紧张气氛。诗琴在亭中拨弄古琴,旋律依然是梅若云的那首旋律,手法依然略显生涩。书琴在一旁侍茶。
柳含烟纤手信手拈起一颗白玉打磨成的白棋子,美眸端详良久问道:“二王爷,您可有围棋国的顶尖围棋对局谱?如有,可否借含烟一阅?”
“你还别说,本王出访围棋国时,正好获赠一整套围棋国围棋顶级棋手大赛对局谱,本王这就让书琴取来与你。”
柳含烟打发走书琴,便起身道:“今日学棋已有些时候了,含烟已累了,含烟想到园里转转。”
刘飞雨起身道:“本王陪姑娘走走。”
柳含烟欠身道:“那就有劳王爷了。”
诗琴问含烟:“奴婢还弹么?”
柳含烟不温不火地道:“不要停,姐姐弹得顶好。”
诗琴不曾料到居然会有人夸她琴艺,有些忘乎所以,红了脸道:“姑娘谬赞了!”
刘飞雨唇角绽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缓缓步出棋亭,跟上了柳含烟的莲步。
柳含烟步入院子东部花园,园里处处是春的气息。青石板铺成的小径落英满地,早莺于向阳枝间喳喳叽叽,春燕在院墙屋檐下衔着春泥……
“园里景色不错吧?”二王爷刘飞雨低声问道。
“深院高墙内的景观再美又怎么比得上田野里清新的空气?”柳含烟淡然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