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刘柄发现自己被脱光了上衣,五花大绑的绑在凳子上,白花花的肚皮被勒出了三层,整个人如同一条大虫不断扭动。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刘柄色厉内荏的喊道。
柳明泽拉下脸上的面罩,面无表情的看着刘柄,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是你,你这个小畜生!”
“啊!”
话音没落下,刘柄的身上就出现了两道鞭痕。
“你做什么,私自绑架朝廷官员,是违法的。”
柳明泽阴着一张脸,嘴角抬了抬。
“小五,上大刑伺候,别打死了。”
刘柄心头一缩,疾言厉色道:“柳明泽,我怎么说也算是你舅舅,若你母亲知道了,定不会饶过你!”
“进了锦衣卫的黑牢还这么张狂的,您是第一个。我一个庶子奴才种,怎么配叫您舅舅呢。”
这是刘柄和他表妹的对话,连避讳都没避讳他,他永远都忘不了二人猖狂的笑意。
“明泽,你……你有话好好说……”
柳明泽也不跟他废话,直接示意手下用刑。
凄厉的惨叫响起,不过这叫声倒是和黑牢相得益彰,这里原本就是这么个地方。
“大哥,他昏过去了。”
“泼醒了继续。”
冷水兜头而下,刘柄哆哆嗦嗦的道:“明泽,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我知道的我一定说。”
柳明泽背着手站在刘柄面前,曾经不可一世的刘家,如今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这就是跟着秦大人得到的好处。
收起杂乱的心思,柳明泽低下头,凝视着刘柄。
“九王爷在谋划什么?”
刘柄眼睛骨碌碌转,“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九王爷的事情……”
“小五,继续打,什么时候他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停下。”
“别别别……明泽,我说,我说……”
刘柄荣华富贵惯了,哪里受过这等罪,见到还要挨打,赶忙松口,“九王爷只是让我探听帝都的情报,说服皇亲国戚们站在他一边,真没让我做别的。”
“皇亲里你都说服了谁?”
刘柄眼珠震颤了一下,“常怀利。”
“放屁!”柳明泽气笑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拉人下水,常大人,现在可是咱们秦大人的人。刘柄,跟锦衣卫说谎?”
“卸了他一条腿。”
刘柄撕心裂肺的求饶,没有让柳明泽动容半分。
“再不说实话,我可就不想知道了。”
柳明泽缓缓抽出了长刀,对于欺辱过他们母子的刘家,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留活口。
“有的,禁军……禁军统领贺光明帮我和九王爷牵的线,明泽,你放过我吧,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
柳明泽手起刀落,割掉了刘柄两片耳朵,有些残忍的说道:“若你不提她,至少还能留下这对耳朵……”
“除了他还有谁?”
“没有,没了!”
刘柄捂住耳朵,一声不敢在吭,磕磕巴巴的回道。
柳明泽没在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自此刘家彻底消失,只有一个疯了的柳夫人,被永远囚禁在柳家后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