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璃见状,连忙说道:“欧阳小姐,你且定一定心神,先不要多想事情。过去九年里,你一直沉眠于梦境之中,如今初醒,神思难免混乱。”
“九年?难道说,这些年我经历的事,都只是一个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欧阳明珠惶惶不安的看着柳梦璃。
柳梦璃见状连忙说道:“欧阳老爷过世,你又长眠不醒,令堂伤心过度,已经去了,钟伯见你这些年一直不醒,带着你四处求医,机缘巧合,才遇到我们,如今,你已经昏迷了九年了。”
欧阳明珠闻言如遭电击,一脸痛苦的哀嚎:“娘~~~怎么会这样?女儿对不起你,这九年之间,我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和杀父仇人在一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旁边男子见他悲痛欲绝的神色,十分着急,连忙温言劝诫道:“明珠,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你我如今皆是魂识之态,千万莫要乱了心智,以致六神涣散!也万万不可走出此法阵之外!”
欧阳明珠猛然望向他,眼神中尽是愤怒之意,颤声问道:“厉江流!!!我记得在梦中你叫这个名字,你、你就是我的杀父仇人!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恨的仇人,却成了我最亲的枕边人?!”
厉江流看着欧阳明珠满怀怨恨的眼睛,心如刀绞,却不敢有半点隐瞒,一字一顿地说道:“明珠,我杀你父亲是真,与你举案齐眉亦是真,对你情意若有半点虚假,但叫我受万蛊噬心而亡!”
一番话掷地有声,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凛然不容怀疑的真诚。让人毫不怀疑他对欧阳明珠的深情。
“这到底是为什么?“欧阳明珠悲痛欲绝,看着厉江流,泪眼朦胧,双眼之中,不知是爱是恨。
只见厉江流苦笑一声,似是在怨苍天造物弄人,“明珠,你可还记得,渝州的城隍庙?你曾经在那里帮过一个重伤之人?你或许已经记不得了,也是,那个时候的我蓬头垢面,身上满是脓疮,比最臭的乞丐还要脏。”
“我本来是苗疆的大祭司,是族中最受敬重的人物,因故从苗疆骗到了中原,就在半路上,被仇人暗算于,我虽然杀了数人,侥幸逃脱,却也身负重伤,挣扎着来到渝州,实在走不动了,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一旁的路人只当我快死了,偶尔扔下一些残羹冷炙。哼,我厉江流是人,不是等着施舍的猪狗,苗疆的黑巫之术能咒杀活人于千里之外,我身为苗疆的大祭司,怎能受此羞辱?!”
他语气极是森然,众人只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柳梦璃不安道:“你、你难道?”
厉江流冷笑道:“不错,我将那些人全都杀了,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