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吧,在酒桌上能跟你互相往死里戳肺管子的,一般除了宿敌,那就只剩死党了。
如果说相亲这盏走马灯,是安祥生命中不可提起的痛处,那么“罗小白”这个名字,就是老X肺管子里呛进去的那根鱼刺。
不是专业人士,你非要去动的话,换来的就是一连串的“你干啥啊,疼疼疼疼疼。。。。”
没准还要挨顿老拳。
当然了,安祥是不用担心会被拳脚相待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随口就提出来了,戳对方肺管子这事情他俩经常干,都已经成习惯了,不管是线上还是线下,要是没事不伸手指头戳一下,都觉得人生没什么存在的价值。
这就是两抖M,老大别说老二,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作死能手,别人作死最多搞点事情,他俩作死那完全是损人不利已,或者说损己利人,也不知道脑子里是不是灌进去了同一天的雨。
果然,在安祥说完他的那句话以后,眼见得老X的脸色就有点不对劲了,一阵红的白的,好像冰火两重天在肚子里开了个杂货铺一样。
拎起酒瓶子就又是一顿灌,完了也不抹嘴巴,也不喊一声痛快,更不会单脚踩在板凳上大喊一声“老板,上酒!”
反正安祥熟悉的那些经典桥段都没有上演,只是喝得太急了,从嘴角溢出来一点酒水,这货又伸出个舌尖来舔舐酒瓶口上快要流下来的那两滴。
“噫。。。你恶不恶心,又不是喝酸奶,你还舔个盖子。”安狗子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呵呵呵,习惯了习惯了,我老觉得在倒香油呢,怕浪费,就总得舔那么一下。”老X可能也觉得不太好意思,解释了一句。
“你这个理由根本不成立好吧?谁家的香油瓶子这么大一个,还一次就倒半瓶子的那种?”安祥根本不接受这个解释。
“我家的香油瓶子就这么大啊,我喜欢吃,有问题吗?”理所当然的回答,而且语气很肯定,让人听起来不像是牵强附会。
“好吧,姑且认为你家香油瓶子很大,你一次能喝半瓶,现在可以回到我们刚才的话题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转移话题。”
“转移话题?什么话题,我们刚才聊啥了,哦,对了,你到底要追的妹子长啥样啊,给我看看呗,我不信你一张照片都没有。”
得,话题又给推到自己这边来了,安祥有点儿无奈,但是想要强行扭转时间回到两分钟以前,他确实没那个能力。
也只能顺着往下讲,“真没有照片,谁相亲还给对方拍照片啊,我又不是潘旭那个见色起意的。”
这句话刚说完,他又觉得太绝对了,不太好,赶紧给自己找补了一下“不过下次约出来的时候,一定找机会拍个合照给你们看。”
“那敢情好,我就拭目以待,看你安大少爷啥时候脱单,来来来,感情深,一口闷了!”
安祥对着自己还剩下五分之三的酒瓶子,不免是愁眉苦脸的,“我就说吧,喝酒不要叫我,真的陪不起啊。”
“你说闷就闷了,我要是闷完大概可以直接睡地板了,这天气,晚上睡地板肯定要感冒啊,所以这个感情到底够不够深?”
他还在瞎琢磨,没成想对面的老X压根就没碰酒瓶子,反倒是端起桌子上刚盛好的鱼羹,唏哩呼噜地喝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