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傅:“赵方这几天调查况大花,可有新发现?他可能遇到过善宁。”
柳明月拧眉眺望远处,所看方向不是别处,正是日夜有人看守的入村口。
“村子里未和山贼同流合污的,仅剩下一帮年老体弱,且穷困到要村内年轻人救济的老人。我们若与他们合作,只怕会被拖累,于此村子越陷越深,更难离此地。”
“话说如此,但他们在这儿呆的最久,对此地了解颇深。我们可利用这点,同他们互惠互利,助我们其中一人出村进县取药。”
柳明月沉吟片刻,面露犹豫。
“我不信任他们。若他们中途反悔,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可能由此彻底被断出村的路,然后遭山贼擒拿监禁……”
吱呀一声,柳明月回头看向出来的左盼,闭上嘴巴,吞下未说完的猜测。
殷傅顺势开口:“怎么出来了?”
左盼:“善宁刚刚同我说,伤她的人不是况大花……不过,她发现况大花与山贼确有交流,细听发现都是些种地方面的事,所以暂不能完全确定况大花一定和山贼有关。”
柳明月追问:“那伤她的人是谁?她没说?”
“说了。我们之前在长清县还碰到过。”
左盼回忆当初被人掳走时的场景,手捏成拳,不自觉地紧了紧。
“可惜,那个人和上次一样都是蒙面,看不清样貌,只能确定是个女的。”
殷傅观左盼神色不对,不顾柳明月在场,伸手牵过她泛凉的指尖,紧握掌心捂暖。语气温和,带有安抚之意。
“此人大概身型,善宁能说出吗?”
左盼微愣:“这个我倒是没问。等她醒了,我再让她好好想想。”
远边藏青色的天渐渐泛白,朵朵云层飘涌而来,迎接朝阳的圣光,将绵白的身躯浸染成红霞,装点浅淡的天色。
左盼三人并肩站在门外,一同欣赏初升的太阳,让其灿烂绚丽的光击退心头的阴霾。
柳明月侧看殷傅:“我去找赵方。出村取药的事,依你所说,我会和村里那些个老人商谈。”
殷傅默声点头。目送柳明月走远,才放开一直牵着左盼的手,带人进屋,复查善宁伤口的情况。
“一夜未发热,是好事。”殷傅说着,拿出青竹瓶,再次撒倒在善宁的后背,叮嘱道:“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不在。你尽量呆在房里。若有人找你,也尽量借事推拒。”
左盼抓住殷傅的袖子,紧张追问:“你要去哪儿?”
“药不够,我要出村进县一趟。”
左盼闻言,看向面无血色的善宁,慢慢松开桎梏殷傅的手。欲言又止一番,终未多说什么。
“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她心里无比希望,柳明月或是赵方可以代殷傅出去。但又十分清楚,殷傅会武功识草药,才是最佳人选。
自私的念头一闪而过,很快消失无踪。左盼却永不会忘记。
……
“小,小姐,赵,赵公子来了!”
翠芽自远及近的慌张声,让左盼替善宁擦手的动作一顿。待听清话中内容,她立马轻放下善宁的手,抓着湿布巾,先对方一步开门。
追问:“赵锦光?”
“一段日子未见,左姑娘还能立刻记起在下,真是在下的福气。”
左盼寻声,看向翠芽身后不远处,穿戴风雅华丽的赵锦光,嘴角微抽。
这人打扮的跟个孔雀一样,是准备就地开屏吗?!
“小姐,赵公子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