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巧丽担忧走近虞秀,手刚要搭在对方肩上,就落了空。看对方和洪正霞亲昵交谈的姿态,蜷缩了下手指,决定再试探一次。待手成功放到对方的肩头,才打消心底冒头的疑虑。
“虞姨,我想去看看姐姐。不知她的房间在哪儿?可否让于嬷嬷带我过去?”
“不行!”
虞秀强硬拒绝的语气,让洪正霞母女一愣。好在她很快找话掩饰了过去。
“今日有个丫鬟因身体不好去了。加之天热,尸体已有些味道。等安排她下葬后,你们再去看望盼儿也不迟。”
“这可不行!盼儿如今染病在身,还将她和死人放在一处,真是太不吉利了。”洪正霞面带关切道:“要不这样,让盼儿随我们去客栈住,等她养好身子再回来。”
虞秀本想一口回绝,又担心会引起左巧丽的怀疑。遂忍了忍,假作思索一番,才缓缓摇头拒绝。
“盼儿这一睡不知何时才能醒……还是留我身边的好,这样我和安尧想她了,也能看到摸到,就不麻烦妹妹你了。”
洪正霞闻言,打算再劝两句。
左巧丽先她一步开口提议:“要不…我和娘搬来衙门住。这样省了我娘日后来回跑不说,也方便我们一起照看姐姐。”
“此法确实妥当。可惜衙门房间有限,如今只剩牢房有空余。不知乖女儿你愿不愿意委屈一下?”
“爹!您什么时候来的?”
左巧丽娇笑迎上自门外走进的左安尧,如之前那般,亲昵扯住他的袖角,摇晃撒娇:“许久未见,爹还是这么喜欢同女儿开玩笑,真是一点都不担心我会生气呢!”
“我可没有开玩笑,衙门的房间确实不够再住人。”
左安尧不着痕迹的抽拉回袖子,抬脚走到虞秀身边,坐到洪正霞的对面,语夹愧意说:“我不是不想你和巧丽搬过来,而是现在这个情况,实在容不得再来人,望你能谅解。”
“我明白!巧丽这孩子想什么说什么,你们听听就过了,不必当真。”
洪正霞收回握着虞秀的手,颇微勉强扯了扯嘴角。见左巧丽还欲往下说,赶忙拉住她,扯开话题。
“最近这天越来越热,晚上燥得让人根本无法安睡。巧丽便替我去药坊讨了个凝神静气的药包,确是好用。”
虞秀紧盯桌上两个月白色的荷包,握紧隐于袖袍下的双手,直至感觉到疼痛,才收回视线。
“这两个是?”
“我记得姐姐和我一样,天热点就睡不好觉。来的路上,便让巧丽顺道又讨两个回来。这样你和安尧晚上睡得好,白日里也精神。”
“妹妹有心了。”
虞秀观洪正霞神色,确定其没有任何不妥。转将视线投向左巧丽,柔声道谢。
……
月上树梢。
左安尧夫妻俩并肩坐在桌前,拆开荷包内的药包,将不同地药渣各取出一点,放到手边的巾帕上,后再将荷包还原。
“要不找熏香塞进去?我担心这药对盼儿不好。”
左安尧果断摇头否决:“味道不一样,肯定引她怀疑。等查清这里面的东西,你再去见盼儿也不迟。”
“嗯…那你说这对我们会不会也有……”
虞秀话未说完,就见左安尧抓起桌上两个荷包,干脆走出房间,将其丢扔到书房。
翌日晌午。
左盼于房内用完午膳,正打算偷偷出门去找善宁,看她的伤养的如何。不想一开门,和方花月撞了个正着。
“刚见到我就投怀送抱,你这也太不矜持了吧!”
“呸!不要脸!”
左盼一脸嫌弃的侧过身子,待方花月走进房间,赶忙将门关上。
毕竟她现在对外还是中毒昏迷不醒的人,万不能穿帮,打草惊蛇。
“你今日又过来干什么?”
“自是想你了呗!不然我们孤男寡女在一起能干什么!?”
左盼登时回以一个白眼:“一段日子没见,我发现你变得更…油嘴滑舌了。也不怕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