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左盼抬手打断赵锦光的话,继续说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之后你再做决定。无论是何结果,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你是个很理智的商人,我相信你选择和我合作,不仅仅是因为你对我产生了一些微妙的错觉,更多是看到了我身上的价值…我这人比较固执,一个人以何等身份出现在我身边,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朋友便是朋友,这辈子也只能是朋友。”
赵锦光愣怔片刻,心有不甘道:“你为何如此肯定?感情是会变的,说不准哪天你就…变了。”
“你不会比我更了解自己。”左盼语气坚定道:“如果我真的爱他,我不会和他做朋友。我会直接告诉他,追求他。哪怕世人都觉得荒唐。”
左盼一番话,直接将赵锦光震愣,连扇子从手中滑落都没发现。
“你,你还真是特别!”
“敢爱敢恨之人众多,并非只有我一个。你觉得我特别,只是因你看到得人还不够多。”
赵锦光笑摇了摇头。
他随父在外经商多年,遇见过的女子没有上千,也已过百。上到官宦世家小姐妻眷,下到烟花之地红尘艳女。敢爱敢恨之人确是有,却没一个像左盼这般年纪就已看得如此通透之人。
“左姑娘不介意的话,我以后能叫你盼儿吗?就像柳师爷那般。”
“当然。”
左盼和赵锦光相识一笑。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就像有些绮念归于错觉,未尝不是件好事。
如左盼所说,赵锦光是个理智的商人。他不会将精力时间投注在一个毫无用处的人身上。
男女之间,除了情情爱爱,还有攀登高峰,俯视天下的野心。
……
柳明月将殷傅寄来的信,塞到聂飞手中,说道:“这信我没收过,你想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你明白我的意思。”
聂飞低头捏紧米黄的信封,轻声应下。
“你们站这儿做什么?不热吗?”
聂飞身形一顿。慌乱藏信于怀中,抚额掩盖面上心虚:“不,不热。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早?这天都快黑了。”
左盼看聂飞一直用手挡脸,错以为他身体不适,关心追问:“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我没事。就是天太热,流了许多汗。”
聂飞放下手,与左盼眼神相触不过三秒,快速移开。引得对方心中疑团加大,对他之后的一举一动,更加关注。
晚膳后。
左盼拦下准备回家的聂飞,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聂飞嘴硬摇头:“我…没有。”
“你不愿说,我也不问了。”左盼抿紧唇瓣,鼓起两腮,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我现在处境,帮不到你什么。但你要是心情实在不好,可以找我发泄吐槽,别自己一个人闷心里。我和明月都不想看到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聂飞低头避开左盼关心的目光,闷声点头。
左盼见此,不再多说。等大门合拢,她才转身往房间走去。
“盼儿,对不起。”
左盼回身看向去而复返的聂飞,柔声笑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好好的,跟我道歉做什么?”
聂飞沉默不语。掏出怀中信封,塞放到左盼手中。不等对方追问,掉头就跑,看上去慌张而又狼狈。
“啧啧,真是个呆瓜。”
柳明月闻声看向身边站定的方花月,清声询问:“方公子为何不愿盼儿同殷傅在一起?”
“很简单,二人不匹配。”方花月站直身子,拍去身上挂落的绿叶,漫不经心道:“你可知殷傅的前未婚妻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