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一片喧闹,伯大将军对着一个家丁吹胡子瞪眼。
“那个孽子怎么还没来?”伯大将军的声音已经是发颤。话一问完,就有一个家丁急匆匆的赶紧来,跪在禀告道:“回禀老爷,少爷他……少爷他……”
“他怎么了,是被那群女人生吃还是活埋了!”伯大将军呵斥道。
家丁脑袋一缩:“少爷他和裴姐从后院翻墙出去了……”
“老爷……老爷……少爷他去看幽会不……”刚刚去传话,带伯子离的厮一边喊一边冲进来,被跪在地上的家丁使了眼色住了口。
坐在书房的伯璐,冷笑一声:“算了,去账房支钱吧!”
伯子离和裴冬翻墙出了伯府,也没有逼着跟在后面的家丁。
“这一大早的,闻香楼还没开门呢!”伯子离扯着裴冬袖子。
裴冬盯着他一会,才开口道:“怎么?饿了?饿了去闻香楼就对了!”
“闻香楼又不是饭馆,要不我们在这里吃点什么,我实在是饿得不行了!”伯子离指着路边卖油条和绿豆汤的贩。
“你可是少将军啊!”
“少将军怎么了,时候你还带我和乞丐抢鸟蛋呢!那时候我还是伯府的少爷,圣上亲封的侯爷呢!”
裴冬耸耸肩,一把拉起伯子离:“那就赶紧买,看大那条大的吗?对面的老太婆可是盯着呢!”
摊贩的旁边有一棵榕树,树叶茂盛,在这大夏了,可以是做生意的好地方。裴冬和伯子离一人蹲一边树头,两人一手拿碗一手拿着用一块芭蕉叶包着的油条,咬一口油条嗞一口绿豆汤。摊那而有摆着两张摇摇晃晃的八仙桌,都被几个早起公事的衙役占了,裴冬和伯子离只好和几个做工的汉子,蹲在树头边数着苍蝇吃早饭。
就在伯子离咽下最后一口油条,准备在买一条的时候,他惊愕的看到一个一身黑衣,却满头白发的单薄年轻男子走到贩前,伯子离惊愕的不是看到这个年轻人,而是惊愕于年轻人左手提着一个买材框子,右手拿着一个大瓷盆,跟摊贩买绿豆汤和油条。
伯子离多么庆幸自己已经咽下那最后一口油条,他心翼翼的走上去:“大哥,是不是你?”
年轻男子,转身回头,还不忘接过老板递过来装着油条的框子。
是他,怎么会不是他?可是又怎么会是他?堂堂的白公子!
柯慎回头一脸平静:“早啊,四弟!”柯慎看伯子离手中拿着碗和芭蕉叶,便问道:“你常在这里吃吗,这里的味道好吗?绿豆汤会不会太甜?”
伯子离呐呐点头:“还好!”这时摊贩来了客人,伯子离和柯慎只好站到一旁。
“客官,您还没给钱呢!”老板抹了抹脸上的汗,伸出手笑道。
“哦!给你!”柯慎拿出几个铜板。
“不够啊,您这里还差两个子呢!”老板皱眉!
柯慎也皱眉:“要不,我把这几个油条退给你!”
伯子离也跟着皱眉,他不知自家大哥这般穷,难怪大哥要住在安雅那个:“不用,我来出!”着伯子离的哥老板一个碎银子。
柯慎等老板翻箱倒柜的找了钱,等柯慎介绍了还在喝汤抹油的裴冬,三人一起向闻香楼走去。
伯子离踌蹴道:“大哥你是不是最近手头有些紧,要不弟我……”
“是啊!”
伯子离实在想不到柯慎会回答得这般直接,更加想不到东璃最大的响马盗头目既然可以穷到这种田地。
柯慎接着:“我和你一起上京城,就带来几张千两银票,但不知这璃都的钱这般不值使,我昨在闻香楼吃了晚饭,过了一夜,就用了上万两,为了接下来几晚有地方住,我的钱都预先交给雅姑娘了,今日安心姑娘我的银两足够住,不够吃,她便给我几个铜板,让我下来跑腿,还可以凑一顿早饭……”
伯子离听得先是目瞪口呆,再是咬牙切齿,心中怒骂安雅和安心,明明坑了他大哥的钱,今一大早竟敢差遣龟奴到伯府要一大笔钱,害得他和裴冬翻墙出来。